“七肆,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拿开你的脏手,越国公府嫡女不是你可以碰的。”
“不,不许走,念辞,你不许走。”
君七肆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襟,脑海中满是她的笑颜。
这个梦,他已经做了好多次了,自从当年被那个老乞丐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那一刻,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梦到这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紧紧握住双拳,试图平复急促的心跳。
刚才的那个梦境,都仿佛刚刚发生,历历在目。
真实,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真实到让他觉得这是才发生的事情一般。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梦境中的每一个细节,那浓烈的血腥味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君七肆深吸了口气,试图将那股恐惧感压下去。
君七肆的心绪久久难以平静,他缓缓走到窗边,深吸了一口夜晚的清凉空气。
手指轻轻触碰到冰冷的窗棂,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颤栗,一股不祥的感觉也是瞬间萦绕在他的心头,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一般。
月色朦胧,夜色如墨。
君七肆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窗前,心中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静。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洛念辞的点点滴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放下过她。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警觉地转身,只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黑暗中浮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房间中。
这些黑影身披黑色斗篷,面容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之下,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
他们静静地站在君七肆的面前,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无声无息,却又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君七肆心中一惊,但随即镇定下来。
他知道,这些黑影并不是敌人,而是君龙殿暗中所培养的龙尊暗卫。
他们就仿佛是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守护着君龙殿殿主的安危。
“殿主,我们安插在附近的人手汇报,唐平城内不少的家族已经派出了不少谍者正在向这里靠近,我们应该怎么做?”
君七肆的目光眺望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知道了,吩咐下去,解决掉他们。”
“另外,通知安插在越州的暗子,给我死死盯住越国公府,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君七肆的双眸虽然覆着一层黑布,但他的的视线穿过月色,望向远方,脸色阴郁的可以滴出水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
“是!”
龙尊暗卫化作一道黑雾,消失在在了原地。
夜幕降临下的唐平城四周格外寂静。
鸟叫虫鸣,偶尔夹杂着武甲碰撞之声。
君七肆等人所下榻的客栈周围虽然早已是戒备重重,但还是拦不住那些有心之人的查探。
文羽客栈四周,一道又一道身手矫健身影借着周围夜幕的掩护,越过那些巡视的武甲,不断逼近。
毫无疑问,这些身手矫健的黑影都是那些名门望族自己所培养的谍者,恐怕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城主府的暗探。
毕竟,这一支突然出现的队伍究竟是来自何处,到底是敌是友,是所有人都很好奇的一件事。
不过,还未等这些黑影靠近百步,一道流光也是自客栈射出飞出,划破夜幕。
流光寒芒一闪而过,随后便只听到重物坠地声。
“校尉,这已经是我们截杀的第三波人马了。”
客栈屋顶,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下,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残月,身后是同样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殿主有令,百步内为禁域,擅闯禁域者,格杀无论!”
话音刚落,夜幕中,近乎百道的黑影划破夜幕,四散开。
房间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窗户前,身上所穿的黑色里衣仿佛与房间的黑暗融为一体。
随着“吧嗒”一声,房间的水晶灯瞬间亮起,整个房间犹如白昼一般。
“我靠,君七肆,你大半夜的要吓死我?”
扭头看去,同样一身长袍的唐九辰正提着一袋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推开了天字号客房的房门,自顾自的便走了进来。
“我怎么不知道,一向喜好干净的君大少爷会容忍这么乱的房间呢。”
没等君七肆说话,便是径直走到前者的身旁,将手中提着的袋子放在一旁那由实木打造的桌子上,随后也是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怎么?你很闲吗?大半夜还跑来我这里。一天的时间了,这几天路上发生的事,榕州堂口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你说说你,你是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无情的话来,再怎么说我唐九辰也算是你的好兄弟吧,你竟然这么说我?”
唐九辰满脸不忿,就差从椅子上跳起来给身旁的这个男人一巴掌。
但他仅存的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否则的话,有很大的概率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