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绒雪多日未见江景珩,实在没想到一个纨绔子弟竟然通过了虎贲营的新兵试炼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只要在金玉关立下一点战功,有江侯爷在,有些人会借着讨好江侯爷的名头,给江景珩送军功。这样等着回京述职,论功行赏之际,就是连绵不绝的泼天富贵等着江景珩和林暮安。
更不要说,江景珩如今宠妻如命的名头在外,这京都的各大首饰铺,哪一家没有出现过江大公子的身影?
如今哪家在待字闺中的女儿不想嫁一个这样知冷知热的夫君?
以前,大家都嘲笑林暮安嫁了个纨绔,现在,大家都想成为林暮安。
更有那好事的,竟然嘲笑起闻绒雪来。
毕竟这大好的姻缘可是闻绒雪自己不要的。
现如今江大公子夫妻恩爱,眼瞧着江景珩的事业也有了起色。
再看江二公子和闻绒雪,二人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还没高兴两天,就折腾没了。
这也就罢了,毕竟二少夫人还年轻,养一养终究还是会有的,可怪就怪在,自那次风波后,江二公子有了新欢,江二少夫人郁郁寡欢。
闻绒雪一想到自己回娘家后听到的风言风语,宽大的袖子下手指狠狠捏在一起。
回想起母亲闻氏的叮嘱,闻绒雪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嫉妒,将目光转向同样心情的万娇儿,黑眸里闪动着算计。
既然她没有好日子过,凭什么林暮安可以夫妻恩爱,万世太平呢?
他们夫妻和睦,那她就再塞一个人进去。
江景珩进了军营,想要一路高升?
那就让他回不来!
她父亲可是在虎翼军的,想要一个人死得正常,不是很容易?
想定之后,闻绒雪似乎已经看到江景珩二人的凄惨下场了。
目光转到万娇儿身上,抬脚恰似不经意的走过:“想嫁于江景珩,本夫人可以帮你。”
万娇儿猛的听到有人能帮她得到江景珩,有些不确定的回头,就看到闻绒雪的背影。
暗淡的眸光点亮,万娇儿心道:对啊,还有这个人!
她也讨厌林暮安。
江景珩和林暮安还不知道有人又要害他们啦。
一进院子,林暮安就让下人去收拾行李。
自己回到屋里,又帮着江景珩收拾贴身衣物。
临了,林暮安看看嫁妆盒子里的银子想了想,又去翻放衣裳的箱子里,掏出了一卷银票。
江景珩偷眼看到那一沓的厚度,暗暗抽了口气。
这也太多了吧!
江景珩此刻看林暮安的眼神好像在看闪闪发光的金子。
“咳咳,安安。”江景珩赶紧拦住想要往包袱里塞钱的女子:“军营里会给发军饷的。用不上这些,这些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知道,只是有备无患嘛,万一你需要打点,手里没有银子怎么办?”林暮安手上动作不停:“虎翼军可不是我父亲的林家军那种只以军功论成就。虎翼军里如今出现这种事,谁知道是不是高级将领之间出了问题?”
更何况还有闻绒雪父亲闻鸣山这样一个就爱抢占军功的将领在,手里有些银子,应该会好过许多。
“可这么多,放在包袱里多不安全,若是让人知道了,偷去怎么办?那你夫君我可要心疼死了。”江景珩一脸痛苦的看着那一卷银票,好似它们已经离他而去。
林暮安瞧着它的样子哭笑不得,可仔细想了想,他这个想法也有道理。
看了看手里的银票,抽出一张五百两的,两张一百两的,两张五十两的,卷成一个小卷。
然后,又从装着散碎银子的盒子里包了一包三百两的银子。
有零有整,又包了一千钱的铜板。
“这样行不行?”林暮安看着江景珩:“一会儿,我把你带着的里衣内侧都缝上一个小口袋,里面就放这些银票,包袱里放着三百两的银子压着,身上放着几百文钱,如何,这样又不会让人惦记着你的钱,也让人觉得你没有那么穷?”
江景珩听着林暮安一句一句的安排,心中微动,下意识抱住眼前人。
垂下眼帘,嘴唇贴近女子莹白的耳朵:“为夫都听娘子的。”
即便二人已经同床共枕,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亲密,林暮安还是有些害羞:“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大白天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抱着自家娘子怎么啦?谁爱说谁说去,难道他们都没抱过自家娘子吗,那他们的娘子太可怜了。”江景珩说得真心实意的,丝毫没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问题。
哪来得这么多歪理?
林暮安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这个人,转而一想,他既然不看中这些,她又何必执着不放?
明日他都要走了,多抱一会儿是一会儿,自家夫君,她矜持个什么劲?
想明白这件事后,林暮安主动钻进男子的怀抱,抱的紧紧的。
江景珩见怀中女子的反应,挑了挑眉。
这才对嘛。
二人在本心居温馨相拥,甜蜜无间,海棠院内鸡飞狗跳。
“你这才回来几天,怎么又要走?”
刚回到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