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终于分开,护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其实,医院里的医闹现象层出不穷,护士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但是,谁也没想到,这样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上层人生的男人居然也会不顾仪态动手打架。
一时走神,这才反应慢了些。
“谁是病人亲属,过来交一下费用。”护士晃了晃手里的缴费单,生怕两个男人为争这个事情再动手。
正常情况下,像南成霈和乔郁这种闹事的伤者家属,是会直接被保安科请出去的。但小护士被他们身上尚未消散的凌厉气势震慑到,硬是没敢开口提这件事。
乔郁似乎想上前,但脚下却像是生了钉,没有迈出去那一步。
南成霈毫不犹豫地走了出来,递给护士一张卡:“我是伤者的老公,我姓南。”
“不好意思南先生,缴费需要去前台才能缴。”护士抱歉地颔了颔首,却在心里默默思考,哪个南?南氏集团的南吗?不会这么巧吧?
职业道德不允许护士多问,她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带您过去吧?”
南成霈点点头,打算跟护士离开。可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乔郁,警告意味颇浓。
见南成霈和护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乔郁自嘲地轻笑一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其实,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动手了,居然,因为心疼手术室里的那个女人和南成霈动手了。
乔郁一向自认冷静自持,从来没有做出过这样出格的举动。可今天,居然为简瑶破了例……
而且,虽然南成霈这个人着实讨厌,但他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立场来为简瑶指摘他。
就像刚刚护士来叫家属缴费,乔郁没有立场站出去是一样的道理。
想到这里,乔郁突然有些心烦。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面露懊恼之色。他深深地看了手术室一眼,大步转身离开了。
现在的他,似乎没有留在手术室外的资格……
走出医院,乔郁给宁宇打去了电话,简单地吐出来几个字:“地址给我。”
电话那头的宁宇兴奋极了,他走出吵闹的包厢,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现在终于舍得过来了?现在有空了?”
“别说废话了,快点,地址给我。”乔郁不耐烦地催促道。
可能是听出了乔郁的情绪不对,宁宇识趣地闭了嘴:“还是在老地方,兄弟们都等你过来哦。”
回应他的是嘟嘟的电话忙音。宁宇一头黑线,过分!居然又挂他电话!
乔郁的车刚刚直接丢在工地上了,他随手拦了一辆的士,朝着酒吧赶过去。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心里却感到空落落的。
现在的他似乎只有借助香烟的麻痹,才能暂时缓解这种空虚。
出租车上是不能抽烟的,但司机看了看一脸阴沉的乔郁,硬是没敢将劝阻的话说出口,任由着乔郁在车上吞云吐雾起来。
刚到目的地,宁宇就打来了电话,叮铃铃的来电铃声让乔郁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的手上传来了一阵灼痛感,乔郁这才注意到,香烟蒂已经烧到了尽头,烫到了他的手指头。
乔郁若有所思,将香烟蒂不在意地摁进垃圾桶,大步走进了酒吧,宁宇为了迎接他,就在门口等着。
一见到乔郁,宁宇就走了过来。他本想先指责乔郁不守信用,但见乔郁脸色不对,话到嘴边却生生地改了语气:“乔哥,今天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来这么晚?”
不提还好,一提乔郁就又想到了现在可能还躺在手术室里的简瑶,也不知道她脱离危险了没有。可惜,他不能守在外面等着她醒来。
乔郁摇摇头:“路上遇到了一点小事。”
“什么……”小事两个字还没有问出口,宁宇又知趣地闭了嘴。
他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乔郁身上的烟味。宁宇纳闷地问道:“哥,你不是已经很久不抽烟了吗?怎么又开始抽了?”
乔郁一愣,可能是随手在车上拿的烟,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不耐烦地往酒吧里面走:“怎么这么多废话,不是找我来玩的吗?”
包间里还有其他公子哥,他们有的带着自己的女伴,但大部分都是约的女生作陪,一屋子的俊男靓女。
但乔郁的出现还是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不少人纷纷主动对他打招呼,十分热情。
乔郁点点头算是回应,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宁宇递过一杯酒,乔郁接过来,仰头一口干了下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宁宇僵直着手臂,他是想和乔郁碰个杯来着……
乔郁喝完一杯,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样还是一饮而尽。
宁宇急急地按下乔郁的手,看出来了乔郁情绪的不对劲:“你今天怎么了?”
乔郁没有要和宁宇吐露心声的想法,他甩开宁宇的手,咕咚咕咚地喝下了第三杯。他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着闷酒,甚至对其他人的敬酒也来者不拒。
他们这次聚会不是所有人都熟识的,与其说是朋友聚餐,倒不如说这是一次小型的交友现场。而乔郁的名声在外,过来打招呼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