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驹握住林芜的手,无声的安抚着。
又去看傅季白,“傅总,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阿芜,我们走吧。”
“嗯。”
林芜挽住秦少驹的胳膊,一同往里走。
“我们先进去没事吗?音音能找到的吧?”
“放心,一会儿她要是找不到,我再出来接她。”
“嗯,好。”
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傅季白站在原地,疼痛从心尖蔓延开,他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脚下步子移动,下意识的就想追上去。
“小白。”
后来一步的饶雪飞,及时拉住了他,疑惑的看着他,“你这是……找过经理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
傅季白怔然,看着饶雪飞开合的唇,却好似听不见她的声音。
甚至,连她这张脸,他都觉得陌生起来。
接着,又往里面,林芜消失的方向看了看。
直到这一刻,他似乎才真实的感受到,他是真的和林芜离婚了,他彻彻底底的,离开她的生活了!
…
“我来了!”
池音音没让秦少驹去接,自己找到了包厢。
因为今天带早早去打预防针,所以没和他们一起过来,迟了一点。
她比较敏感,一眼就看出来林芜情绪不太对。
“怎么了这是?生我的气啊?”
“不是。”
秦少驹替她解释,“刚才在外面遇见傅季白了,他不知道发什么疯,指责阿芜不该装不认识他。”
不由冷笑,“可真有意思,他自己辜负了阿芜,难道还指望阿芜拿他当知己好友不成?”
“是这样啊?”
池音音一听就明白了,默默握住林芜的手。
她不是装作不认识傅季白,而是,真的没有认出来……
“不说他了,吃东西吧,肚子饿了。阿芜,多吃点。”
“嗯,好。”
今天也是因为林芜突然说想吃法料,他们才过来的。她现在食欲不好,难得有想吃的,怎么能不满足?
…
晚上,傅季白和顾西程他们约在山海城。
顾西程忙了好一阵子,这阵子才总算有时间和他们聚一聚。他到的时候,傅季白叼着烟在打桌球。
衬衣扣子敞开一半,一身的酒味烟味。
顾西程看一眼周定楷,“他疯了?”
“呵呵。”周定楷笑着摇头,戏谑道,“稀奇么?以前你不就这样?”
“哈哈。”陆寒江大笑,“所以还是我这样好,没事结什么婚啊,真心这玩意儿,是能轻易动的?”
轻易?
顾西程挑挑眉,不赞同。“傅小白可不轻易,多少年才动一次。”
“也是啊。”
他们都知道的那一次,
是饶雪飞。
“不是……”
陆寒江道,“他当初不是看上了林芜长的像饶雪飞么?要我说,现在不是挺好?饶雪飞离婚了,他也离婚了。”
可显然,傅小白不是这么想的。
对了。
顾西程突然想起件事来,起身,走到傅季白身边,从他嘴边把烟头给拿走了,在烟灰缸里捻灭。
“啧。”
傅季白皱眉,正要发作,一看是他,挑挑眉,“来了?来一局?”
“行。”
顾西程挑了根球杆,和他开了一局。
打球时,不声不响,冒出来一句,“林芜病了,你知道么?”
“?”傅季白愣住,他显然不知道。“病了?她……哪儿不舒服?”
顾西程瞄一眼兄弟,暗暗叹息,他这样,究竟是怎么舍得离婚的?
“不知道。”
顾西程摇摇头,如实道,“那天我不舒服,去医院时,郑磊遇见她和音音在一起,音音手里拎着只药袋,音音说的,林芜不舒服。”
具体的,他没关心,就没问。
如今看傅季白这副死样子,有些后悔,应该多问两句的。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傅季白就跟没了魂一样。
坐立不安的,他想起了饶雪飞,前阵子小产后一直没康复。
该不会,林芜也是?小产后康复不好,对女人而言,可不
是小问题。
“担心?”
“谁?我?”
傅季白嘴硬的很,扯了个笑,“担心谁?林芜?别开玩笑了,那是我前妻,和我没关系了,担心她干什么?疯了吗?”
“嗯。”
他不承认,顾西程也懒得戳穿他。
可傅季白到底是坐不住,提早退场。
“对了!”顾西程不忘提醒他,“林芜现在一直住在池家别墅。”
“我不找她!”
嘴硬的傅四爷,开车去了池家别墅。
车子停在路口,却不敢靠近。在这个位置,能看到池家别墅大门,却不会被他们发现。
傅季白坐在车里,拿起手机,又放下。
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
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她的号码。
等待的时间里,紧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