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不太理解,傅季白是怎么想的?
其实,林芜醒来这么久了,他连一面都没主动露过。难道,他是真的不打算有后续了吗?
他作为当事人,不出面、不吭声,他们这些旁观的,也不好多嘴。
“好,不说他。”
池音音摇摇头,指了指秦少驹。
“那我们说说少驹吧。”
“少驹?”林芜扬眉,不解,“他怎么了?”
“嘁。”池音音白她一眼,“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少驹对你,还没死心。”
林芜怔了怔,点点头,“嗯,看出来了。”
“那你怎么打算的?”
这一年,比起傅季白,秦少驹可能做的不够多,但那不是因为他不愿意。
而是,林芜病发之后,只认傅季白一个。
那后来,林家自然默认了傅季白的照顾。
但这一年来,秦少驹也没少往医院跑。私生活方面,也早就改了以前频繁换女朋友的作风,一直是一个人。
人的本质上,都是固执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听池音音说完,林芜捧着杯子,喝了口水,摇摇头。
“我没什么打算,才刚醒来,我现在只想养好身体……然后,再把专业捡起来。”
林芜抬眸,笑了下。
“从鬼门关捡回条命,回头
看看,觉得什么情情爱爱,并不是人生的必需品,没必要一直纠结。”
“这倒是。”
池音音赞同的点点头。
弯唇淡笑,“我原本还担心你,但看你想的这么明白,我是白担心了。”
那天过后,没隔两天,林芜和林正烨、邵茹收拾了行李,去韶关岛度假了。
她现在正是休养身体、闲着的时候,有大把的时光。
一早,父母还在休息,林芜已经起来了,绕着海岸公路慢跑,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而后,去了家当地的一家餐厅。
这家餐厅,她以前和傅季白一起来过,早餐是一绝。
进了餐厅,排队点了单,端着餐盘,正四顾张望着找位子。
“阿芜!”
身后,有人叫她。
回头一看,林芜有些吃惊,起初还不敢认,但是看到了她身边的傅季白后,笑着点了点头。
“傅太太。”
“快过来!”
倪慧和傅季白坐在靠玻璃窗的位置,笑着朝她直招手,“这儿坐。”
“好。”
一来是这个点,座位确实紧张,二来是盛情难却,倪慧是长辈,还是她的前婆婆。
林芜端着餐盘过来,傅季白已然起身,替她拉开了椅子。“坐。”
“谢谢。”
“阿芜。”
倪慧笑吟吟的,细细打量着
她,“我听季白说,你醒了……是想去看看的,不过,怕你不自在,就没去。”
是么?
听傅季白说的?她醒的那天,他并不在,他应该是听顾西程说的吧。
“让您费心惦记了。”
林芜弯唇笑笑,“我已经好了。”
“嗯。”倪慧点点头,“看着是都好了。你来韶关岛,度假?”
“是。”林芜笑道,“我现在就是闲着,爸妈怕我在家里待着闷,陪我过来的。”
“挺好。”
倪慧叹道,“我们也是,这次我们一家都来了,这个点,都没起呢。我呀,惦记着这家的早点。”
说着,看了眼傅季白。
“还是季白孝顺,就只有他早起陪我过来。”
“嗯。”林芜笑笑,没有合适的话说。
低头一看,傅季白闷不做声的坐在她身边,正拿着餐刀给她的面包上抹蛋黄酱。
林芜怔了下,傅季白已经抹好了,递给她,“给。薄薄一层,没有抹多。”
“……谢谢。”
这是她的习惯,他竟然还记得。
林芜接过,心绪有些微妙。
她还没开吃,傅季白已然抻开餐巾,替她在身前铺好。“刚出炉的可颂酥脆,就是掉渣。”
林芜又是道谢,“谢谢。”
“不客气。”
他熟稔的样子,分明是做
惯了。
林芜定定神,他以前……确实没少做这些,从生活上来说,傅季白绝对称得上完美绅士。
对面,倪慧看在眼里,止不住的叹息。
她这小儿子哟,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上太死心眼。
连饶雪飞那样背叛他的,他都能记个好几年,何况林芜?只怕,没个十几二十年,他是走不出来了。
可十几二十年,和一辈子,又有什么区别?
偏偏又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喜欢吧,又藏着掖着。
她这个做母亲的,少不得还得为他做些打算。
吃过早餐,出了餐厅。
林芜笑着朝倪慧告别,“傅太太,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等等吧。”
倪慧拉住她,“季白把车开过来,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了。”林芜摆摆手,拒绝了,“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去海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