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三叔公就站在一旁,心中暗自钦佩不已。
他看着沈夏与县令交谈时那从容不迫的神情,不禁感叹若是换作自己,恐怕连见镇长都会紧张得手足无措吧!
毕竟,他生平所见过的最大官员,也不过是里长而已。
正当他思绪纷飞之际,回神过来,想着自己有幸能如此近距离的看见县令大人,怎么也要让县令大人对自己有点印象。
自己便大着胆子向前迈步恭敬地行了个礼道:“草民秋水镇繁花村村长宋二明参见大人!”
县令这才将目光投向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哦?你们是一家人啊。”
宋二明赶忙点头应道:“是的,大人。草民正是沈夏的三叔公。今日原本是前来衙门办理地契事宜的,恰巧碰到大人在此审讯案件。”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县令解释着自己的来意,唯恐有丝毫怠慢之处。
“嗯,”然后对旁边的文书道:“锦书,你去帮他们办了。”
“是,”旁边叫锦书的男子应道。
这位是县令顾子湛的好朋友郑锦书,当初陪顾子湛一起躲来午阳县的,
沈夏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应该是县丞专门负责文书方面工作的吧!
然后沈夏便对县令:“告辞。”
“嗯。”县令点头。
顾子湛看着沈夏的背影,嘴角不经意间挑起一丝浅笑,可能连自己都未曾注意到。
沈夏和宋明三叔公一起跟着文书来到了另一边,就是进院子的左边,原来有一个办公的地方。
之前进来还没有注意看过。
这间屋子不是很大,前面有一个办公桌子。
郑锦书大人便走上前坐着:“把你们的地契拿出来吧!”
三叔公从怀里拿出荒地的地契,然后沈夏也从怀里拿出小刘婶那两亩的地契。
三叔公看着沈夏手里的地契道:“小夏手里还有要办的地契?”
“是的,这是我们家老房子和荒地中间的那两亩土地,是隔壁小刘婶家的,也愿意卖给我们,就一起拿过来办手续了。”沈夏解释了原因。
那名叫锦书的男子看了一眼手中的两张契书,沉默片刻后问道:“名字该写谁的呢?”
此时,站在一旁的三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写沈夏的名字。”
然而,几乎与此同时,沈夏却坚定地说出了另一个名字:“赵烟。”
听到这个回答,三叔和宋明都不禁露出惊讶的神情。
只见三叔皱起眉头,不解地问:“小夏,你娘之前不是说要写你的名字吗?”
一旁的宋明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夏夏,还是写你的名字比较合适吧,本来钱就是你挣的。”
沈夏笑道:“没事,一家人写谁的都一样,就写娘的名字。”
面对众人的质疑,沈夏依然坚持己见。
然而,此刻站在一旁的锦书却是一脸诧异。
心中充满好奇的郑锦书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么,这位赵烟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时,宋明接过话头,轻声回答道:“她是我娘……”
郑锦书听闻此言,愈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他暗自梳理一番,大致明白过来:原来眼前的这位男子与村长讨论时,表示希望将地契写上沈夏的名字,说明沈夏应该就是这家的儿媳妇;
可现在儿媳妇却执意要将地契写成婆婆赵烟的名字。
如此罕见的情况,实在令他大开眼界。
这时这名叫锦书的少年便开口道:“那倒底写谁的名字?”
沈夏满眼认真道:“写赵烟的名字。”
宋明沉默了,他一向是遵守夏夏的决定的,
可是夏夏不愿意写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另有打算呢!
心中很是担心,况且,昨天还和大哥闹了矛盾自己无法不担心啊!
三叔公看沈夏坚决的态度也没说什么,其实自己也是更看好写几个孩子的名字的。
只是孩子多写谁的名字都不好。
便随沈夏了。
郑锦书看着大家都没反驳了,便道:“那好。”
然后只见那锦书的少年重新写了四张契书,然后盖上公章,两份留档,两份给了沈夏:“荒地的税金是两百文,这良田的费用是一百文。”
沈夏也没有去好奇为什么良地的价格会如此昂贵,而是非常干脆地从怀中掏出了银钱来支付。
毕竟官家做事,就算有所疑问或者想要反驳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就在此时,三叔公也拿出了银钱,并看着沈夏将银钱付掉后说道:“小夏啊!那块荒地的税款不是已经交给我了吗?”
“没关系n的三叔公,我这边一起付了也没多少。”沈夏微笑着回答。
三叔公仔细端详起眼前的沈夏,发现她与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种举手投足之间所散发出的气质以及气度,实在难以想象她竟然是个在农村土生土长的孩子。
郑锦书看着沈夏递过来的银子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十亩的荒地,才两百文的税钱,两亩良地就一百文税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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