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寸步难行!
反正她现在这个样子,身上那么多暗伤,手臂上还被人烙了字。
这辈子没想过再嫁人。
一份区区贱籍,还真奈何不了她。除非,幕亓一要报官。
江书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幕亓一:“世子,奴婢不愿去盛京,你会押奴婢回去吗?”
她轻轻一笑,“以幕家逃奴的身份,还是……不肯殉葬的太贵人?”
江书想得清楚了。既然不让她好好活着,她就拉万吟儿垫背。
没想到。
提到万吟儿名字,幕亓一神色一沉。
江书心中冷哼一声。万吟儿还是幕亓一的逆鳞,心尖尖上最碰不得的所在。
幕亓一:“我知道你心里怨吟儿。你、你别怪她……”
“奴婢替太贵人搭上了一条命,不怪她,难道还要感激她不成?”自己都未曾察觉到,江书的声音有些尖锐。
“不是。”幕亓一辩驳,声音愈沉,“吟儿她……出宫没多久,因觉得对不住你,一日日地哀哭……”
江书听不下去,直接别过脸去。
怎么,恶人对自己的恶行表现出痛苦悔恨,她就不是恶人了吗?
那还要律法做什么?
幕亓一:“你别怪吟儿,她、她……已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