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铮的威慑,好八卦的李守信,和没事干的郑庄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这让黄颖和孟元舒心不少,言多必失,尽量少说话。
对面桌子旁坐着的张译,偶尔回头瞄一眼秦铮和郑庄,再装作无事人,把头转过去。
共事多年,张译还是没勇气直面面对秦铮,他太寒了,一个眼神能冻的张译打哆嗦。
幸好他给张舒雅锁起来了,万一疯丫头敢来这闹事,光是秦铮一个人,他都吃罪不起。
黄颖翘首看着女儿儿子在舞台上,和沈家一家其乐融融,心里既温暖,又苦涩。
温暖的是女儿脸上的笑容,苦涩的是沈阳北脸上的喜悦。
他不配享受和女儿的温馨时刻。
孟元清楚的听见,黄颖气愤到咬牙的细嗦声音。
“颖儿,吃颗橘子糖。”
孟元剥开一颗糖,喂进她嘴里,随后牵起她的手,去卫生间。
再让黄颖看见沈阳北和女儿的其乐融融,她会气到发狂。
借着别人结婚的喜庆劲,孟元给黄颖准备个小惊喜,哄她高兴。
他们夫妻俩离开视线,秦铮剥开一颗橘子糖,嗅了嗅,才吃。
嘎吱嘎吱,嚼碎了咽下。
“小铮,低血糖好点了嘛?”
“好多了,谢谢黄姐。”
“再喂你吃一颗橘子糖,这颗不要嚼,泡在嘴里,用鼻子吸气,吸进来的气又甜又腻。”
“哈哈,真的哎!”
“对吧,你黄姐我厉害吧!”
“真厉害!”
“真厉害啊!”郑庄声调不小。“李守信,你还不知道吧,姿曼这丫头可厉害了,她的姿曼医药,比京郊医院纳税还高。”
“咳咳咳。”李守信捂住半边脸,假装咳嗽,不敢搭郑庄的话。
郑庄侧眸看,顿时惊的后脊骨发毛,好似有一把寒冰利刃,架在自己脖子上。
秦铮只要稍稍动一下眼皮,就能把他喉咙割破。
被郑庄出言打断回忆的秦铮面色稍怒,迸发出的寒气,就连隔壁桌子的张译都接收到了。
他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肯定是秦铮发怒了,周遭气氛骤然冷下来。
嘎吱。秦铮站起身,京市长郑庄,代表李守信,书记张译,同时坐直了身子,不敢出声,不敢动。
直到他去了卫生间,离开这片范围,稍稍回暖的三人,各自松口气。
而这桌,有新加坡来的亲家,陈首和陈夫人,几位的明流暗涌,他们夫妻俩当笑话看。
陈首。“郑市,您对秦正委,异常的尊重。”
郑庄尬笑。“我们关系匪浅!”
对于秦铮的脾气,他们仨共同的心声,太难了!横又横不过,只能受着呗!
其实秦铮人不错,他看见卫生间旁母婴室的门没关严,特意请女服务员帮忙关一下。
懂得尊重女人和避嫌的男人,能坏到哪去??
但母婴室里并没有母亲哺育婴儿,倒是有一位心思细腻的中年男人,在哄老婆开心。
隔墙有耳,所以对风险话题,一概不提。
而此刻孟元的心情,比外面舞台上的新郎,还要澎湃汹涌!!
“颖儿,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孟元手里的鲜花,是从沈鹏婚宴上随手拿的。
正如年轻时一样。
在别人婚礼上随手拿的鲜花,母婴室里,向黄颖求婚。
“好,谢谢你孟元。”
黄颖眼含泪光,接过他怀里的花。
与年轻时不同,这次相隔二十七年的情景再现,孟元聪明多了。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绒盒子。
笑嘻嘻的打开,晶闪亮亮的钻石戒指,雀跃进黄颖的眸光中。
接着,镶嵌进她无名指上,严丝合缝。
“年轻的时候求婚,忘了给你买戒指,补上你又说工作不能戴钻戒,这是规定。
现在退休了,我亲自给你戴上的戒指,可不能摘了,这是规定。”
黄颖笑出来声。“才不摘呢,你让我摘,我都不摘。”
孟元揉了揉她脑后的微卷发,把脸凑过去。“亲我一口。”
黄颖羞红了面颊,小啄一口,似蜻蜓点水,轻柔一点却溅的平面湖心涟漪四起。
“哈哈,乖~”
“啊哈,你学鹤煜对曼曼说乖,哈哈…”
孟元有些害羞。“鹤煜经常像哄孩子似的哄着曼曼,你喜欢吗?喜欢我哄你吗?”
“喜欢。”黄颖抿着嘴说。“是你都喜欢。”
“那好,乖~”
“哈哈。”
等到黄颖和孟元腻歪够,从母婴室出来,秦铮刚好在浣洗台洗手。
孟元紧搂着黄颖肩膀,一起去洗手。
然后,秦铮被黄颖手上的钻戒,闪了一下眼。
“黄姐,戒指真漂亮。”
孟元。“我刚送你黄姐的,连你都夸漂亮,看来我眼光不错。”
“你能娶了我黄姐,眼光的确高于顶。”
冷冰冰的说完,秦铮转身走,孟元得意的挑下眉。
黄颖嗔怪他。“别这样,怎么和鹤煜似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