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早些年离开,现在还是富裕人家,是他出钱为村里凿盐井,一连凿了几口,掏空了家底,却都没有出卤,才落得这步田地,你救了小牛,也是我们村的恩人,小人给你磕头了!”
灶户跑到马车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退到一边!
马车继续向前!
许多灶户听到这事,都跑到马车前磕头,给王渊磕头替甲头道谢。
王渊看向费牛点头:
据他所知甲头与灶户,如同地主与佃户,基本对立关系!
如费牛与灶户这样的不多!
费牛苦笑道:“我也不是单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老费家的祖业,可惜一连凿了三口盐井,搭上了全部家业,却一口出卤的都没有!”
王渊开口安抚:“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费的!”
“公子不要安慰小人了,你是不知道我们灶户!”
费牛惨笑:“世间有三苦:打铁、煮盐、磨豆腐;我们灶户是贱籍,生生世世都要煮盐,考不了科举、做不了生意,盐井都熬干了,官府还要收那么多盐、那么多税,村里许多人都逃了。”
看着远处一个个皮包骨灶户,再想起盐商、盐运使的富裕,王渊心头升起一股极不舒服感觉,拍了拍费牛肩膀:“相信我,会好起来的!”
费牛凄然一笑不语!
马车到了费牛家,一栋外形看起来,不错的八间瓦房。
费家妻女早在门前等候,一见王渊便跪下去磕头!
一番客套之后,费牛引着王渊一行人,开始看村里盐井!
老费庄是费仓最早的盐井,深的有小百米,浅的有十多米,井底都只剩一层薄薄卤水。
有些家庭还在打卤煮盐,不过由于卤水有限,煮出的盐极少,连交给官府的盐都不够,更不要提养家了!
但灶户就是灶户,一出生便注定命运,不允许从事其他行业。
将所有盐井看过一遍,王渊停在那口最深的盐井前,大虎贴身站在后面,挡住了所有人!
“二十三丈!”
看着黑油油井口,王渊回头笑道:“费牛,我想把这口井再凿一下,你要不要陪我再赌一把!”
“公子,你是费家的恩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费牛苦笑转头:“马槽、驴槽,赶快去叫老四、老五、老六、老七,准备绳子、锥子、铁锤,咱们下去凿井!”
两人转身要跑,他们知道,大哥这是报恩!
公子要玩,他们就陪着!
“站住!”
王渊叫住两人:“你们这种凿井方式太慢了,按照我的图纸去打造凿井工具,我教你们怎么快速凿井!”
三兄弟一脸怀疑:“公子你凿过井?”
“没有!”
王渊微微一笑:“但我知道怎么凿!”
汪海天要哭了:“渊叔,你别开玩笑吧,凿井真不是儿戏啊!”
“公子,人家七兄弟三年,才凿出了三丈深!”
胡梦莹也劝道:“我们在这里最多呆四天,凿不了多深的!”
大虎、二虎一行人虽然诧异,但谁也没有怀疑。
王渊挑眉:“如果三天时间,比他们三年凿的深!”
胡梦莹正色道:“如果公子能够做到,那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
王渊眨眨眼睛:“到时我要你答应我一个,令你很为难的条件!”
琢磨话中意思,胡梦莹俏脸绯红:“要是公子真能做到,梦莹一定听你吩咐。但要是公子做不到,也要答应梦莹一个条件,同样会令公子很为难的!”
“好!”
王渊双眼一亮!
胡梦莹也美眸发亮!
三天后公子输了,她会提出她的条件,让他准备科举考试!
别看商人赚钱,但实际上是个贱业,根本没有社会地位!
公子这样的奇男子,庙堂才是他的归宿,怎么能够做商贾贱业。
……
九山郡、汪家!
“老师,先生这不是胡闹吗,竟然在费仓开凿盐井起来了。”
严复古蹙眉道:“你也不劝劝他,竟然还让重楼陪在在哪里胡闹。那老费庄的盐井都干涸了,哪里还能再凿出卤水!”
“你也知道老费庄的盐井干涸了!”
放下酒壶,汪海天抹嘴瞪眼:“那你有没有想过,府衙收的盐一点都没减少,那些灶户怎么活的。”
“老师,我错了!”
严复古一怔苦笑:“虽然这是盐运使的事情,但我会去找府台大人,让他减免老费庄的盐税!”
“不用了!”
汪海天灌了一口酒:“明潭老弟去了,一定能够解决他们的问题,否则他不会在那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