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还跟他客气个什么!”
这些郡望、豪强,真以为他是泥腿子,便能随意拿捏么!
他们永远都不会懂,这是世界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
“也是!”
汪重楼一怔:“那你让我回郡城干什么!”
“你这样……”
写出了一张告示递过去,王渊又是一阵交代!
“呃,还能这样!”
汪重楼瞠目结舌,竖起大拇指:“渊叔,叔叔说的不错,还是你坏啊!”
……
翌日、清晨,杨家。
杨硕端着一杯茶,轻嗅着茶香:“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还没传来消息!”
刘志平在旁赔笑道:“不过三少爷请放心,事情一定会办成功的。我请的十多人,全部都是练家子,其中有一个还是黑甲军出来的,可谓万无一失!”
“能办成就好!”
放下茶杯,杨硕冷笑道:“一个泥腿子,还敢跟我杨家叫板。我动一动手指,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泥腿子一死,老费庄盐卖不出去,还会求着杨家!”
刘志平恭维道:“费庄其他庄的甲头、灶户,立刻会变得老老实实。那凿盐井的新法子,也落到了三少爷你手中。汪家想染指盐业的图谋,也会落空!少爷这次可谓一石四鸟!”
“哈哈哈哈!”
杨硕一阵得意大笑:“你也有好处啊,那泥腿子一死,盐钞、盐引被收回,富县的盐商还是你刘家!”
刘志平一脸赔笑:“都是三少爷栽培!”
两人得意大笑!
“不好了,三少爷!”
一个家丁面色大变闯进来:“府衙捕头带人来,说富县的刘管事买凶杀人,十二个凶手,被人杀了十个,抓了一个、跑了一个,抓得那个是首领,亲口咬出了幕后主使,现在人证物证齐全,要抓刘管事归案,还让三少爷你一起去过堂,说三少爷你可能是幕后凶手,正要往里闯呢!”
哐当!
杨硕浑身肥肉一颤,官窑瓷器杯子摔得粉碎!
扑通!
刘志平面色煞白,瘫软在地上:“不可能,怎么可能。我认真观察过,那小子十一人,就四个是练家子,怎么能对付十二个练家子,还有一个黑甲军退伍的!这不可能、不是真的!”
砰!
杨硕一脚踹过去,骂咧咧道:“没用的东西,你说的万无一失呢!一点小事,让你办成这样。现在衙门既然来了,证明已经是铁案了,已经翻不过来了。”
“少爷,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的,我为杨家卖命这么多年,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刘志平抱着杨硕的腿求救。
杨硕两眼一眯:“你老实去府衙吧,你的儿子杨家会照顾的,我让他做我儿子的伴读,会保证你老刘家的香火的。”
“……是!”
刘志平浑身一颤开口:“去了府衙我会交代,这是我报仇心切,才动了歹念买凶杀人,跟任何人没关系。”
这是威胁他,去了衙门若乱说,妻儿会保不住。
不多久!
衙门官差过来,将刘志平上枷锁带走,并未传杨硕过堂。
“姓王的小儿,真是没有想到,你手底下的人竟然这么强!”
杨硕咬牙切齿:“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不过折一条狗而已。等你运盐回去,本老爷再跟你算账!”
“不好了,三少爷!”
突然,费仓的管事杨漠冲了进来,急得是满头大汗。
杨硕蹙眉:“又怎么了?”
杨漠道:“费仓十八个村子,说要我们斑纹一斤收他们的盐,不然不卖给我们盐了。”
杨硕嗤之以鼻:“这点小事,把你吓成这样。他们不卖我们盐,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买柴、煤,给官府煮盐!他们那点家底,能够撑几天!”
杨漠哭丧着脸道:“原本是这样的,不过昨晚那姓王的没睡,带人跑遍了费仓十八个村庄,一个个庄子一个庄子的说,他愿意借给灶户钱,而且不收利息,并且告诉灶户,只要团结起来,肯定能把盐卖到八文,并且还发了一些银子。有老费庄灶户帮腔,很多庄灶户都信了,甲头也半推半就,说压不住他们,都想把盐买到八文!”
“王渊……”
杨硕嘶吼咆哮。
反手将旁边桌椅推到,摔着架子上瓷器,发泄着心头怒火。
杨家压制灶户,一靠小吏、二靠甲头、三是灶户太穷。
如今小吏有汪家白萍,甲头半推半就,灶户团结起来!
杨家再想四文一斤买盐,根本不可能了。
但若加四文,杨家一年买盐,就要多花八万四千两。
此刻,他恨不得将王渊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