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神情一黯：“昨夜马前于县衙牢狱里自缢而亡了！”
昨夜，他去探望老友马前，顺便带了酒菜！
结果昔日好友跪求他，想知道他为何帮助王渊。
他透了一点底，早上得知老友自缢而亡，不想连累家人。
王渊面无表情：“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马前是仇人，对于一个仇人死亡，他心头没有丝毫怜悯。
付清讪讪道：“他临死前留了封血书，求先生不要迁怒他的家族！”
王渊挑眉：“他想多了，我没那么大的能量，去对付他的家族！即便有，也不会祸及家人！”
“谢先生慈悲！”
付清话锋一转：“不知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借！”
王渊板着脸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
付清一阵无语。
我要替荒人收买你，众目睽睽说出来，那不是找死么！
“对了！”
王渊问了一句：“你们做监察御史的，一般都在大业各地跑吧！”
付清连忙答道：“下官最近三年，一直在做监察御史，大业十州去过九个，只有海州没有去过！先生想问什么，下官知无不言！”
王渊挑眉：“听说过石英么？”
“石英？”
付清想了半响，苦笑摇头道：“不知大人所说是何物！”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你回去吧。”
王渊蹙眉摆手，有些想不通。
大业地理环境与前世相仿，动植物都一样，矿产没理由例外。
在前世很多地方有石英矿，这里不可能没有，但没人听说。
“先生，下官虽没听过，但下官好歹走南闯北！”
付清追上去赔笑道：“你详细说说那石英什么样子的，下官到了外地以后，也可以帮你打听啊！”
“……行！”
王渊一想也是：“大虎，去拿一把石英过来！”
大虎跑回去抓了一把石英过来。
捻起一粒石英，付清不由笑了：“大人，这不是水玉么，你怎么叫它石英啊。”
王渊双眼一亮：“各地称呼不同，你知道哪里有水玉矿？”
付清轻笑：“全国水玉矿至少几十处，离先生最近的，在陇南郡、壑县的千壑岭。不过水玉不值钱又无用，先生怎么对它生出兴趣了！”
“陇南郡、壑县！”
这个县就在一百多里外，王渊双眼一亮抱拳：“一时兴起而已，多谢你的消息。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呃！”
问完了消息，便不理人了，付清心头无语，连忙追着道：“先生，你是不是对水玉感兴趣，想去壑县弄水玉啊。我告诉你啊，千万不能去啊！”
王渊脚步一顿：“为何！”
付清压低声音道：“壑县有反贼，整个县都被他们占了！”
王渊诧异：“什么？”
“前一阵子屠南王攻打边关，壑县县令趁机征了一波税！”
付清苦笑道：“老百姓交不上税，许多人都家破人亡。”
王渊蹙眉！
大业苛捐杂税本来就极重，前两个月刚收过秋税。
过完冬天还要交春税，壑县在冬天加一波税，不是把百姓往死里逼么！
因加税造反，在大业屡见不鲜，各地每年都有几列。
不过成大气候的少！
付清低声道：“壑县最大贼头青面狼，趁机起事杀官差造反，带领暴民攻入了城中，杀了县令。我来富县，都绕过壑县，多绕了两百里！”
“谢谢你又告诉我一个消息！”
王渊点头转身：“大虎，去拿一千两银子给他，当他的信息费！”
“呃！”
片刻后，付清拿着一千两银子，原地哭笑不得。
信息费，两句话就一千两银子，这钱也太好赚了！
这明潭先生，根本不给他机会开口，想收买都没机会！
看来只能从他的‘短处’入手，请白鹰大人亲自出面了。
……
告别付清，王渊来到大虎新宅子，找到了红叶！
“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大步流星王渊，红叶磕磕巴巴，俏脸羞红后退！
这几天一直被清荷那丫头，一口一个二表嫂叫着。
让她见了王渊都不好意思了！
“你紧张什么？”
王渊愕然开口：“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红叶一脸戒备！
王渊开口道：“壑县的青面狼你有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