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兆麟也义愤填膺道:“早听说裴先正贪赃枉法,但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贪婪至此。大业的官场烂透了,我才理解老师当年为何辞官。与这些人同朝为官,实在是太恶心了。”
一旁于铁山道:“两位公子,先生拒绝了他们,他们一定会对我们下手,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吧!”
先生没有官身,官府要么对付他,有太多借口了!
民不与官斗,杀官等同造反,不杀官又被拿捏!
左右为难!
汪重楼直接道:“派人通知我二叔来,收拾陇南知府那个王八蛋!”
“老师若是来了,必然能震慑裴先正,让他有所收敛!”
吕兆麟蹙起眉头:“但一路南下来回近千里,总不能让老师一直跟着吧,他身体也未必吃得消。”
“兆麟说的对,你叔一把年纪了,不能让他来回奔波!”
拍拍汪重楼肩膀,王渊来回踱步:“方佛动说的,咱们还没确认真假,不过还是要提前做准备,有备无患!”
汪重楼道:“渊叔,你打算怎么做!”
王渊两眼一眯:“那就要看他们能做到哪一步了!”
吕兆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先生这眼神太可怕了。
……
翌日下午,陇南府衙后院,知府大人书房里!
陇南知府裴先正坐在官帽椅上,一旁身披铠甲的偏将卫诚站着。
方佛动跪在地上,将昨天见王渊事情,俱无仔细说了一遍。
砰!
一巴掌拍在桌面,裴先正怒道:“不识抬举的狗东西,本官看在汪海天的面子上,给他一条活路,他竟敢不知道珍惜,还反过来威胁本官。
真以为他的靠山有用?
汪海天退隐多年,武侯不受皇上待见,没一个能替他说上话。
本官要拿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对于王渊底细,他摸了个大概,也知道有大败荒人功劳!
但他不在乎,这功劳朝廷不封,说明陛下不承认!
既然陛下不承认,那有没有立功,都不重要了!
原本不想动手,是听闻左相一派,对这小子挺看中!
但他不在乎了,这一次的降职,就是左相提议!
拿下这小子,敲一笔钱财出来,投靠右相一派。
到时升官发财更容易!
“那小子,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脾气又臭又硬!”
偏将卫诚冷哼:“大人,不妨派兵设卡,直接将他们拿下,然后铠甲、弓弩往他马车里一塞,给他安个蓄藏兵甲、意图谋反罪名,直接拿捏他的生死!”
利用这种方式,他收拾过很多人。
毕竟朝廷律法,私藏兵甲等同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
“就这样办,本官倒要看看,他到时嘴还硬不硬!”
裴先正咬牙切齿,满脸狠厉!
狂妄小儿,给他一条活路不知珍惜,非要逼他下狠手。
这一动手,就不是十万两银子的事了,必须翻倍大出血。
卫诚领命要退下!
“大人,稍等!”
方佛动连忙道:“那小子拒绝向大人赔罪后,小人一直派人监视他,看他会做什么反应。结果他大队人马没走,就派了十多个人出城,往东南西北的都有,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
裴先正嗤笑:“他不走,摆明了还是想南下。派人去肯定是请人,想找人向本官讲情,看能不能少出一些血,来迈过这一道坎!”
方佛动蹙眉道:“大人,我感觉那小子,不像是想讲和的样子!”
“他不讲和,还能做什么,民不与官斗,他凭什么跟大人扳手腕!”
偏将卫诚嗤之以鼻:“他一个童生,朝廷不准他科考、永不取用,背后两人又不受陛下待见,无人为他撑腰。再说了,在陇南郡这片地头,大人一言九鼎,他请神仙来也没用!”
“也是!”
方佛动心头担忧放下。
一郡之地,知府掌握军政大权,可谓一手遮天!
正所谓破家县令、灭门知府!
如今朝政败坏,知府想对付一个商人,还不是手到擒来事情!
哼哼,姓王的小儿,得罪了知府大人还想跑,等死吧!
……
一直在平县呆了五天,王渊才带着车队,启程南下!
一出平县,有马车陆续汇入,比从大王庄出来多了十辆!
两天后车队到了陇南郡城十里外。
不过车队并未入城,而是选择一条小路,绕过郡城。
车辆进郡城,不管卖不卖东西,要交百分之二城门税。
这税也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