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高手?
周游昂起头,举目四望。
然而人群熙熙攘攘,遮挡住了一切的视野,压根就看不见到底是何人在施法。
但目标却可以确定。
正是台上的胖子!
周游本来想就此出手拦住,但转念一想。
.......我这特么不闲的嘛。
他与这厚土娘娘教素不相识,对方干的又是他最讨厌的传销——当然,更主要的的原因是,这法术里连一丝一毫的杀意都没有,看样子也不是想杀人越货,所以他管这事干嘛。
多半是有些仇怨,亦或者是有冤家的同行,想要下手黑一把.....
.......等会。
“嘶,这大小也算是个乐子吧?”
找到乐子的周游兴致勃勃地驻足而看——然而台上的胖子仍然忽然不觉,还在卖弄着自己那‘砍头法’,依旧是一名教徒带着狗上去,依旧是硬把那狗按到闸刀上。
但就在想要动手时。
这胖子却是忽然发现了点意外。。
那闸刀也不知是锈了还是咋地,他连续使了好几次力气,仍然不见动弹分毫,眼见得台下疑惑声音渐起,满头大汗的这位凑到刀尾除,想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结果不看还好。
这一看之下。他一张老脸瞬地就纠成了一团,乃至于暗叫了一声:“苦也”。
在他眼中,这闸刀的轴分明已经卡死了,这虽不是什么大问题,找个熟悉点的人就能修好,但他法力低微,能维持这一小片幻术已经算是娘娘赐福了,若是让外人上台来....
那九成得有十成是会露馅的。
今天是咱开坛的第一天,如果让师傅知道咱除了这种篓子,非得活剥了咱的皮不可!
然而那些愚夫愚妇哪知道他的难处,见迟迟没有动静,虽然碍于之前第一次的成功,还没人敢开口便骂,但也有耐不住性子的开始催促了起来。
“我说大师,这是遇到什么难处的吗?需不需要我们上去帮把手?”
你帮个鬼哎!
胖子已经急的是满头大汗,在又尝试几次无果后,他也只能愁着脸,对众人说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这东西可能出了点问题——不过请放心,我们教门的法术都是实打实的,绝对。”
然而。
就在这个‘对’音落下的瞬间。
这刚迈开腿的胖子不知为何,脚忽地一滑,整个人都朝着前方摔去。
而且好巧不巧,他正好摔到了闸刀上,然后脑袋一歪,便与与那毛茸茸的狗头正好对上。
......发生了什么?
这念头还未转完。
也不知道他触碰到了哪个机关,这刚才死活按不下的闸刀居然就此落下,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奔着他脖颈而来!
我命休矣!
在这绝望之下,只见这个胖子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但等待半天后,仍然不见那令人绝望的痛感。
直至好一会后,一声同样惊恐至极的‘汪’才让他惊醒。
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睛,方才发现在这关键时候,那闸刀居然又卡了壳,刀锋离自己不过半寸——但总算是没有斩下来。
“感谢厚土娘娘,感谢三清在上啊,我吉人自有天相,总算是没有被一刀断首......”
然而还没等胖子痛哭流涕完,只听台下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我说.....刚才闸刀上面那不是个教徒吗?怎么大师自个躺上去了?”
“是啊,看样子还和一头黄狗肩并肩,难不成这是想表演点别的什么活计?”
“......我说老哥,我看那条狗挺眼熟,这不是老黄他家前几天丢的吗?”
“不是,你们看,地上还有个切掉的狗头,难不成刚才被砍下的头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头狗.....”
质疑声越来越大,众人的神色也越发地疑惑,就差没直接说出‘骗子’两个字了。
胖子的心情如坠深渊,但还没等他想出什么补救措施——忽然间,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当真是蠢材啊......本来因你苦苦哀求,我是不打算让你进丹房,转而让你出来传道的,没想到你居然弄出了个如此笑话......”
而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
胖子所有的表情,无论是懊悔,恼怒,还是惊慌,全都凝结在了脸上。
最后,其中所能见到的就只有一种情绪。
——那便是深深的惊恐。
只听这位带着颤音说道。
“师傅,你何时来的?”
然而对着这种满是哀求和惊惧的言语,那声音只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就在刚才,要不然也不能看都你这副丑态。”
胖子哆嗦着嘴,还想要讨饶,但他那师傅不会给他这机会,这位只是冷冷地看了其一眼,便直接抬起身子,朝着那些民众拱拱手。
而在此时此刻,这位的样子才显露于周游眼前。
只见这人大概四五十岁,身穿一身藏青色袍子,八字胡,混元髻,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可惜那下巴又有些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