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小孩,求各位饶了我一命吧!”
听到此处,周游有些好奇地插嘴。
“我说孙掌柜,刚才你不是说自己单身娶不到媳妇吗?你这三岁小儿是从哪来的?”
孙掌柜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词。
“......捡的!”
周游还想再问,但却被陶乐安所轻声打断。
但问的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说你,我问下你,最近你可曾感觉神志昏蒙,头中生痛,并且记忆总是非常的模糊,甚至连自己午饭吃的是什么都无法记起来?”
孙掌柜一愣。
.......这两位煞星.....还管看病的?
但话已经问到这种程度了,孙掌柜也只能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好叫大人得知,您说的......确实没错,不过小人应该只是偶感风寒,碍不得什么事的.....”
孙掌柜自觉回答的天衣无缝,但却没有看到,在听到这个回答后,这两位煞星的眼神一同黯了下来。
陶乐安走了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掰开孙掌柜的嘴,径自塞了进去——
一开始孙掌柜还想要挣扎,但很快的,他动作停了下来,眼神渐渐变得涣散而又迷茫,那张总是带着愁苦的脸就如同蜡般开始融化,转眼间便看不清曾经的样子。
与此同时,一阵周游很熟悉的气息逸散了出来。
那是充盈到极致的生气。
周游摇摇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对着陶乐安说道。
“我说,这是咱一路上遇到的第几个了?”
“......不知道,我也没去数,不过至少也得有几十个了。”
“越接近腹地,则这种被厚土教种下种子的人就越多啊.....”
叹息一声,周游又岔开了另一个话题。
“那咱们这是遇到第几场刺杀了?”
这回陶乐安认真地数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自出那个长盛观开始,算上这场,咱们大概遇到了五场刺杀了。”
“这次数真是不少。”
周游自怀中掏出一块鳞片,看了看后,便想弹飞到尸堆中间。
这是他之前被砍下来的,本来当时还能避过去的,但可惜这懒鬼平日里实在缺乏锻炼身体,为掩护这家伙,这只能交掉这宝贵的一次机会。
陶乐安见到周游的举动,忽地出言提醒道。
“我说道长,这玩意你最好别乱扔,这种天龙的鳞片一片就价值上千两银子,更别提你拿着这玩意随便找个龙潭转一圈,至少能勾搭上好几个龙女。”
周游一愣。
“.......龙女?”
“道长你没听说过?这龙女各个都貌美如花,而且性情忠贞,只要认定一个就绝对不会背叛,可惜这龙女结亲只看血脉,凡人平日连碰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只有那身负龙族血脉之人才可与之亲近......”
“.......”
周游想了想后,又将鳞片揣回到了怀里,然后对着陶乐安说道。
“——那现在咱们说正经事吧,这五波杀手里面,可有那王爷的手下?”
陶乐安摇摇头,叹了一声。
“很可惜,依旧没有,这五波应该都是那厚土教私自请来的,而且观其水平和能力,应该都是观雨楼丙乙位的杀手——不过按照死的这些人来算,这一位置应该快被除名了。”
“观雨楼?那是啥玩意?”
“........一群杀手聚集地而已,这并不重要。”
见对面不想多说,周游只能继续问道。
“既然王爷都没派人,那咱们的计划还能继续吗?”
陶乐安沉思数秒,接着点点头。
“这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毕竟都闹这么大了,就算傻子也该知道咱们是奔着王府方向去了”
说罢,这位掏出一个玉石雕像,往着前方一抛,在落地之时,便化作了一匹骏马。
陶乐安翻身上马,然后又将另一个玉石掷给了周游。
“此处又恰好处于交通枢纽,能掩盖咱们二人的足迹——正好也能顺便甩掉这些阴魂不散的追杀。”
周游点点头,然后也学着陶乐安扔出了那玉石。
但在落地时,他却忽地一愣。
“等会,为啥你的是马,而我的特么是个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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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
离着那酒肆几百里外,钟泰城外。
王都头正百无聊赖地扣着自己的脚皮。
本来嘛,按照他这职位,是绝对轮不到这看城门的活的,但架不住上头最近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到处都在和那厚土教挖沟——挖沟也就算了,反正征劳役也征不到他头上,可问题是还说什么要整顿官场,重塑新风——
呸,这永安城官场啥德行大伙全都知道,要整顿也是得整顿你们这帮吃饭不干事的家伙,你们都不倒又谈个屁的重塑新风啊?
不过他也嫌营里吵闹,所以干脆放下身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