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余光看过去,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青年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暗戳戳地找了半天,只瞧见青年的枣红马躲在护卫队中,跟好几匹枣红马混在一起,莫名透着一种猥琐神态。
赵琨看向对面的魏国使者:“画像上画得什么人?你们为何要捉他?”
魏国使者不回答的他的问题,却反问道:“尊驾见过他?”
赵琨摇摇头,“我们有要事在身,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并未留意过往行人的相貌。”
他说得极其自然,神态从容,再加上魏国使者东瞧瞧,西看看,确实没发现他们要找的人,又绕着赵琨的队伍转了一圈,雪地上也没有中途离开的脚印之类的痕迹,于是魏国使者摆摆手,两支队伍交错而过。
魏国使节团渐行渐远,看不到了,青年才不紧不慢地从赵琨的马车里钻出来,又跃回马背上,对赵琨拱一拱手,“多谢。”
赵琨心说:太客气了,就凭您这警惕性、这反应速度,就算没人打掩护,他们也抓不住您。
他轻咳一声:“口头道谢没诚意,我瞧你的身法和步法都不错,如果方便,指点我一二?”他见过不少高手,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青年想了想道:“至少一两年才能练到小成,到我这个程度,大约需要六七年,你确定要学?”
“确定。”
“好,在下姓方,单名一个缭字,将在镐池乡停留上一段时间,包教包会。”
赵琨有点激动,方缭啊,是同名同姓的路人甲,还是政哥盼了许多年的高士尉缭?
一路聊天,又走了半个时辰,赵琨心中渐渐有数了。战国末年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