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随口说说的一句话,让李梓阳心中一颤,他只是想让玉瑶进李府看一眼而已,并没有做好让她一直长住的打算。
若让她在李府进出自由,还得从长计议。
就在此时,一位仆人进来,走到李梓阳跟前,附在他耳朵上嘀咕了几句,李梓阳眨巴了下眼睛轻声说了一句:“知道了!”
仆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白少侠,我去去就来,烦请你照顾好你师妹,暂时不要让她到处走动!”李梓阳向白慕轩拱了拱手,说完就离开了偏厅。
李梓阳来到自己的书房,刚刚那位仆人已经候在那里,手里还多了一只鸽子。
李梓阳接过鸽子,示意他到门口守候,自己则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一个细小的羽毛管,又从里面抽出一根细细的东西,展开来是一张小指大小的纸条,上面写着:“一切正常!”
看完之后又把纸条折回原样,塞到羽毛管里面,放回鸽子腿上。
然后走出书房的门,来到外面,四处瞧了瞧,见四下无人,又把鸽子放走了。
鸽子在李府的院子上空盘旋了一圈,最终落到了大夫人的卧房前面。
有位俾女模样的丫头把鸽子拿到了屋内,不一会儿又带着鸽子走出来,把它放飞了去。
鸽子飞出李府后,就被人用弹弓击落,李梓阳的仆人从隐蔽处走出来,看看四下无人,把鸽子捡起带到偏僻处,取出鸽子身上的纸条,上面写着:继续盯着!
仆人看完纸条,又重新折好放回原处,继续把鸽子放飞。
且说李梓阳从书房出来,换了一身便装,又回到偏厅,看着玉瑶师兄妹,笑着说:“现在我带二位去逛逛沧州城!”
“好呀好呀!”玉瑶高兴的直拍手,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
李梓阳让玉瑶带了层面纱,这样就不会怕她脸上夸张的妆容吓到路人了。
因为是少爷的客人,其他人也不敢多问,白慕轩和玉瑶就这样跟着李梓阳顺顺利利的出了李府。
阳光明媚,春风不燥。李梓阳没带任何随从,领着白慕轩和玉瑶一路慢行。
时不时的停下来跟他们二人讲解城中的特色景致,玉瑶则一会儿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一会儿高兴的眯起了眼睛,时而张大了嘴巴发出“哇!”的赞叹声。
还好她蒙着面纱,不然的话,那奇葩的妆容加上夸张的表情,不把别人雷倒才怪。
李梓阳看着天真烂漫的玉瑶,嘴角勾起,露出会心一笑。
李元庭现在官运亨通,仕途得意,但闲暇时,总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作为儿子,李梓阳知道父亲心中所恼何事。
在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丝丝相扣的朝廷官场体系,李元庭不得不向大夫人妥协。
他深知,惹怒了大夫人,不但保不了玉瑶,也保不了自己。
作为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女,这是何等的无奈啊!
李梓阳也清楚以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也不可能护玉瑶周全。因此他一直在想办法,一是为弥补母亲的过错,二是想去除父亲的心病。
他见花毅行对玉瑶不错,一个想法在脑子里孕育而生。
三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闹市街,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商铺都有,琳琅满目,让从深山里刚出来的白慕轩和玉瑶二人看得眼花缭乱。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买点!”李梓阳对他们二人道。
“不需要!”白慕轩客气的说道,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没有钱。
玉瑶看到一家卖油纸伞的,很感兴趣,就走到跟前想买一把,她很有底气,自己昨天晚上可是挣了点钱的。
“玉瑶!”白慕轩满脸的尴尬,欲叫住她,但却一点作用都不起。
李梓阳跟在玉瑶身后,看着她挑了一把伞面上画有几束桃花的油纸伞,于是从身上掏出银子给店家:“这把伞买下了!”
“不用你付钱,我自己有!”玉瑶得意的说,摸了摸自己身上,脸色立马变了,她忘记了自己已经在李府沐浴更衣了。
昨天晚上跟随卖艺的父子表演了几下,挣的那几个钱币,在自己的随身包裹里,此时并没带在身上。
“哦!那个什么,我不要了!”玉瑶此时已满脸的尴尬。
李梓阳笑了笑,径自把伞买了下来,塞在玉瑶手里。
“多谢兄长!”此话一出口,玉瑶立马把嘴捂住,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句话。
李梓阳也是一惊。
这在别人看来,并没什么不妥,朋友之间,年纪轻的称呼年纪长一点的为兄长,也很正常。
李梓阳反应还挺快,面部表情的变化转瞬即逝,立刻微笑着道:“姑娘嘴可真甜!既然你都叫我兄长了,就更无须和我客套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玉瑶说着拿着油纸伞打开来撑在头顶,遮挡傍晚太阳的余晖。
阳光已经从白热的状态变成了暖色调的金黄,斜着照进街道。
玉瑶身着淡紫色外罩衫,头发只是在头顶简单的握了一个髻,其余的头发瀑布般的顺势披在背后,头顶一把典雅的油纸伞。随不是步态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