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嫔一口也吃不下,气愤、痛苦,又堵不住幸灾乐祸人的嘴脸。
高嬷嬷觉得娘娘多虑了,放下粥,守在娘娘身边:“娘娘,七皇子赋闲何尝不是喜事,这也意味着了七皇子以后都是安全的,都会守着您,可若您垮了,您让七皇子醒来怎么办?”
莘嫔看向奶嬷嬷:不好,她不想这样!
高嬷嬷怎么能不心疼,可也知道莘嫔喜欢听什么:“您还有皇后娘娘啊,娘娘心里是惦记您的。奴婢听说,皇后娘娘因为三皇子的马伤了七皇子,那匹良驹让人烹了不说,还斥责了三殿下,以后靠着皇后娘娘,七皇子……”也能封郡王。
“你说皇后斥责了三殿下?”莘嫔立即担忧。
“对,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为什么训斥三殿下,三殿下又不在场,她该训斥的是在场的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不是训斥,应该也断他们一条胳膊!”
高嬷嬷着急的让娘娘别说了,想想这么晚了,到底让自己心里不顺的娘娘发泄了出来:“娘娘,这话您万万不能再说,皇上已经罚过三位皇子了,您若再说,显得您对皇上不满。”
“禁足算什么罚!”莘嫔娘娘起身。
高嬷嬷目光急忙跟上:“娘娘您要做什么?”
“我去看看三殿下。”谁知道皇后在气头上,怎么没轻没重的呵斥了他。
高嬷嬷觉得娘娘不正常,急忙去拦,自家儿子在床上躺着去看什么三殿下,就是再要追随皇后娘娘也不急于一时。
当务之急是做足戏份,让皇上主动将十一公主送回来。
莘嫔娘娘还是不放心,那匹马是西域进贡的宝马,绝无仅有,三皇子平日很是喜爱,因为它骑射上得过皇上很多夸赞,现在突然被烹了,又受了训斥,肯定委屈着,她去看看。
高嬷嬷若不是知道自家过世的小主子就是自家小主子,都怀疑自家娘娘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可自己娘娘,当时就是一个小小的才人,无权无势,想动手脚都无人为娘娘卖命:“娘娘,七殿下要紧。”
莘嫔拿开高嬷嬷的手:“我知道怎么做。”
……
半夜,莘嫔跪在坤仪宫前,含着泪,谢皇后娘娘为七皇子做主。
苏萋萋散着发,站在灯火下看着她,这是听说了什么风吹草动,连七皇子都不管,就过来了?不会因为几句斥责吧。
莘嫔话锋一转:“可这不怪三殿下,三殿下友爱兄弟,是众位皇子的表率,娘娘万不能随意斥责,何况不是三殿下的错,娘娘莫要责怪殿下。”
“你……有心了。”另一个没指望了,这一个训斥几句都心疼了吗:“我这里不用谢恩,去皇上那吧。”皇上可关了几位皇子禁闭。
莘嫔知道:“是。”三殿下今晚没出宫住,宿在幼时的储育宫,她正好去看看。
苏萋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哭笑不得:“她平时也这么有恃无恐吗?”做的事真以为没人知道?
钱嬷嬷垂下头。
……
周连衡觉得莘嫔是不是有问题,半夜三更要见自己。
皇子?皇上的嫔妃?
纵然她年纪上来了也不方便。
他宿在宫里还可以说因为担心七弟,太晚了不方便再出宫。可见了皇上的嫔妃算什么!何况都这么晚了。
周连衡觉得她太没有分寸:“告诉她,她的关怀本殿下知道了,让她赶紧去乾德殿谢恩。”他母后怎可能真的训斥他,就连马都帮他私藏了运回他府里,但表面还是要做做样子。
莘嫔不愿意走,她想见见三殿下,小的时候那孩子非常黏她,如今长大了,除了特定的场合,她很少再见到他。
平时也没什么,今天她特别想见见孩子。
莘嫔娘娘站在储育宫外。
伺候的姑姑心七上八下,因为七殿下的事,很多年长的皇子今日都没有出宫,娘娘站在这里不好。
巡夜的太监路过,忍不住往灯光处看了几眼。
晓姑姑恨不得把手中灯笼上的“莘”遮住:“娘娘时候不早了……”
“这就走……”
……
远郊营地内。
徐不歪的管辖下来了一个新人。
原籍地八品,转过来自动降品。
不知道转他过来的陆尚书是不是听说他这里的人升迁机会多特意送来,还是陆竞阳知道这边能升迁,特意找了陆尚书进来。
可他的管地不养废人、更苦也远近闻名。
但徐不歪觉得,陆竞阳显然不知道。
徐不歪并不想太为难他,陆竞阳这个年龄,再不急功近利就升不上去了,才不得不拿陆尚书压人,他转过来应该是想有一番作为,但太急躁了,忽略他条件很不错,其实静下来就可以。
所以,只要抹掉性子,是个不错的属下。
徐不歪并不觉得是大问题,也因为这个人,他似乎离那个人也近了一点……
老余气喘吁吁的坐过来,灌了一壶水:“热死了,老大,这人天天冲着你傲什么,不会不知道你是谁吧?”徐家大公子,对方不认识,还说什么屁的大户人家,肯定没参加过上得了排面的宴席,否则会不认识他们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