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始卷,雨意潇潇。
这些时日,宫内如沸腾的水,谁敢碰,周启无差别煮谁!
在外找皇子的人马如火如荼。
宫外参与立储的官员,尤其三皇子一派,像被阉割的太监,纷纷闭门不出。
苏家派出了最多的人手。
想幸灾乐祸的人,极力忍着,只等死了的小皇子的消息尘埃落定,皇上不再关注此事时,扑上去瓜分苏家手里的势力。
陆辑尘一派不占,最为清闲。
陆老夫人这些天最为高兴,自从她来汴京城后,一直是世家贵族暗地里最大的稀罕事,现在皇家突然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她的眼睛比谁都亮。
啧啧啧。
狸猫换太子,多稀罕!
要不都说,最好的戏,还得看皇家。
这不,就开了个大的。
又因为儿子争气,她还能每天听听进展,比那些凑不到皇上面前又打听不到是非的人舒服多了:“皇后娘娘真可怜,太可怜了。”
林姑姑不管皇后娘娘可不可怜,皇家是不是再次推迟了秋祭,但她知道老夫人入冬的棉衣开始准备了。
时日一天天过去。
从御膳房查到各大皇商,从皇商到县郊,从县郊挨家挨户排查到坎沟郡陆家沟村,足足耗时一个月之久。
赶在最前沿的永寿、卫安,同时锁定,被从县郊抱到送菜老农婶婶老家养着的孩子。
可那个孩子,第二年病死了。
两人同时愣住,谁敢把这个消息传回去,京中谁能接受一直盼着消息的孩子,最后是这个结果,与死缓有什么区别。
牢房里的老妇人完全不明白,自己全家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被下了大狱,她们陆夫人、陆大人当权过的地方,谁敢残害老百姓!
可她家不单被下狱,对方还将二十多年来在大户人家当婆子的大姑子送回来的那个孩子反复的提,反复的问!
她冤枉啊。
青天大老爷,她冤枉啊!
一个去了的孩子,有什么好说的,这是要逼死良民啊:“确实死了,但草民没有扔!没有!是安葬,安葬在后山的草林上,是给孩子找个伴……”全县的孩子都往那儿安葬,怎么到他们嘴里就成扔了:“何况那个孩子有病,二十多年前,我们没那么宽裕,怎么养得活一个病孩子!我们这里近十年日子才好起来的,我要写状书!我要写状书!”
卫安骤然看向老妇:“你们村周围有没有奇怪的孩子?”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闭嘴!”卫安刀锋出鞘。
老妇吓得瞬间缩回去,虽……虽然这些年好过了,可对官员的恐惧还在骨子里:“我……我……”不:“草……草民……”
“问你话呢!说,你们村周围有没有奇怪的孩子!”永寿心已经死了,到头来还是这个结果。
虽然不知道卫安问这些做什么,但卫安问,他下意识帮言。
心里却都是主子的悲伤。早就该预料到了……
“有……有……”
卫安快速拿出袖笼里的荷包,打开。
徐大人说过,打听到了,有既定的范围后,打开,试一试,或许是最后的一丝可能。
卫安看到上面内容的一刻,愣了一下,咒病?徐家每一代人都会有一个孩子有这种‘诅咒’,多为长子,下面是病症的详细介绍。
卫安完全没想到他的大人身有‘咒病’,他只知道大人情绪不能过于激动。
卫安瞬间明白,徐大人为什么让他打探这些,这,真的,或许是他们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
虽然他觉得这个希望也很浅,毕竟,有这几点症状的不被烧死,也没人家会养:“谁……”卫安声音忍不住轻下来。
“陆大人。你们不知道陆大人吧,你们就敢抓我,我们陆大人是京中大……”
“哪个陆大人?!”
老妇吓了一跳。
永寿觉得卫安傻了:“还有哪个陆大人,汴京城最出名的陆尚书陆大人,这个县的。”
卫安难以置信:“说病症,你说什么陆大人,不想活了!”刀瞬间出鞘!
老妇人连滚带爬缩回角落:“陆大人有病啊,谁不知道陆大人小时候有病,我娘家陆家沟的,他小时候有不吉利的病,不是,不是,陆大人吉利……”
卫安刀直接架老妇人脖子上,快速对照病症的条框:“具体点!快!”
“抽搐、走着走着路摔跟头、流口水……”
老妇人说了一大堆,她对不起陆大人,她下拔舌地狱,她该死!她不配活着!
卫安一条条对照着,不可思议又觉得不可能:“多大好的……”声音都在颤。
“不知道,没听说——”
“说!”刀锋瞬间割断了她的头发!
“后来就好多了,陆家娶了媳妇后有几年没怎么见陆大人,后来再见就好多了,大概有个十一二岁。”
字条上一字不落地写着,十一岁后症状会自行减轻。
卫安都傻了,可怎么可能?两个孩子隔着一个村。
老妇突然抬头,大姑子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也动不动就抽,但那时候不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