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言听说陆辑尘‘及嫂’后,双眼不自主地瞪大,嘴唇微张,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陆……陆小爷……
诸言脑子仿佛被人猛的一击,震惊得恍惚,这不是胡闹!?陆家二爷和他们家夫人……
可,消息又实打实的落在了他这里,陆家那老婆子闹得很欢,还寻‘死’了几次,才做成了这事。
在诸言看来就是陆老夫人死一百次,都不能做成此事,他们夫人又不是软柿子,怕死个混不吝的婆子吗!
但,这件事真的成了,他们夫人虽然没有参加祭拜,可到底出了自己的簪子。就等于默许了此事。
总不能是看在那老东西的面子上,只能是看在陆……陆……
诸言不想提,陆家二爷怎么能……
自己少主对他不好吗?夫人对他不好吗?狼子野心,他也敢肖想他们家夫人,他也不照照……
诸言欲言又止,不得不说,就是照照,陆二爷也拿得出手,但最严重的是,夫人如果没有那个意思,这事万万成不了。
陆辑尘恐怕也有那个意思!两个朝夕相处的人,若是都不讨厌对方,时间长了,不管什么原因被凑到一起的,恐怕都要出事。
诸言心中焦虑。
他能不焦虑?
他们少主就是硬撑着不去交高,可好几次明明都快走到交高了。
他觉得少主和夫人就是需要一个台阶下,说不定见一面就又回到曾经的关系了,就是回不到曾经那么蜜里调油,恩恩爱爱心照不宣还是有可能的。
但,如今这么一闹……
诸言猛然一惊,夫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说……有孕?但又很快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他们少主和夫人分开快一年了,去哪里有身孕!
如果有身孕,他们留在交高的人早该报上来了。夫人和少主还能分开这么久!?
总不能是夫人喜新厌旧,喜欢那小子吧。
这,让他怎么把这个消息‘无意中透露’给少主,诸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诸行回来换衣服。
诸言把知道的事说了。
诸行衣服都忘了换,嘴角抖了抖,未来一个月都不愿意当差:“少主他……”
“还不知道……”
片刻后,两个人一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
陆老夫人果然不做噩梦了,一早醒来神清气爽,就去看小儿子:成事了没有?生大孙子了没有?
她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事,又能抱大孙子,还不用让之念离开她们家,她就是再老眼昏花,贪嘴耍滑,也不至于不知道现在的好日子因为谁。
现在好了,等之念有了孩子,人就安定了,还是她们家的大儿媳妇,这主意简直太好了。她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简直完美!
“什么!”陆老夫人不能接受:“二爷没去大夫人的院子里!?”她的大孙子呢!她安定的儿媳妇呢!就这么没了!
她就知道,就知道不能信了这两个人的邪!“大夫人呢?”
“回老夫人,一大早就走了。”
陆老夫人也不是非找大儿媳妇,甚至就是找了估计她也不能怎么样她:“二爷呢?”
“在衙署。”
“把他给我叫回来!”
……
陆辑尘很晚才回来,裤管上都是泥土,为预防秋洪,趁现在田地里不忙,都在赶河工。
他亲到现场、全程督促。
至于母亲的传唤,当没收到就是。
陆老夫人脸色难看的看着这个时间才回来的儿子:这个家里没人听她的了是不是!
陆辑尘好似没看到她黑了的脸色。
起身,自然见礼,又从她身边绕过,他还要去书房核查一遍账目,没时间浪费。
陆老夫人见状急忙跟上,她不是不生气,只是她这次过来又不是全来摆母亲谱的,知道什么事情最重要:“成措,成措,你慢点……”
陆辑尘真慢了。
陆老夫人抬手就打了他一下,实打实的一下:“你这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既然都已经告了祖宗,别管因为什么,那也是告了祖宗,往老家递了文书,你就是大房名正言顺的丈夫,你再不想承认,你也是,你走什么……”
陆老夫人又追了几步:“你是不是还觉得你高风亮节,品性不俗?呸!别傻了!你还真把你嫂子当你嫂子了,你大哥早死了,她根本不是你嫂子,她要走早就走了,她又不是没走过。不过是嫁过人,她为了没有束缚,她才留在了咱们家。要不是娘英明,将人留住了,能有你,能有我,能有咱们现在的好日子,单是魏迟渊就把人拐走了!”
“所以,咱们要长长久久的将人留住,就要给人家一个孩子,你看林五淡把我们家放在眼里吗,他就没有正眼看过我,叫过你姐夫吗?没有。”
陆辑尘忍不住想说,他叫什么‘姐夫’,可,可现在似乎能叫一声姐夫?
陆辑尘想到那个场景,顿时有些尴尬……
陆老夫人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林家根本没死了接走之念的心,你这时候不跟她生个孩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