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我们不是在扬州沈府吗?何时回侯府了?为何你我变得如此年轻?……”伴随着我的喋喋不休,阿芳双眼流露出惊讶之色。
“小姐,您在说什么?您上月才刚刚办过及笄之礼,老爷还特意从边关回来了呢。什么扬州?什么沈家?”阿芳疑惑的看着我。
我环顾房间四周,是了,这是我出嫁前的房间,屋里的摆设都是母亲根据我的喜好布置的,我真的重新回到过去了,回到了15岁那一年,我有点不敢相信。
我依稀记得那时,我刚办过及笄之礼三个月,正值科举放榜,我带着阿芳去街上看热闹,正好遇到了探花郎游街。三年一科举的条件对读书人来说本就苛刻,能得中探花郎的又要兼备貌若潘安的外貌,那所选之人更是人中龙凤了。
街道两旁站满了人,绝大多数都是家中富庶的父母,他们穿着华丽,不停往前凑,各自介绍着家中女儿的情况……
“是啊,三年一科举出榜本就难得,这是寻得佳婿的好时机。”我站在红楼的雅间窗户上向下望着,根本 不知我的命运将在此时改写。
“来了!来了!……”街上的呼声越来越高,我不禁再次探出头去,只见前方穿着红衣,头戴红花,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正向这来。虽有些看不清,但是依旧能看到他那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身形让人不禁把所有目光都投向他。
等他走近,是了,白皙的皮肤配上那眉清目秀得五官,竟一点也不显小家子气,他身上竟有一种男子的独有的伟岸。那一刻,我的目光再也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他对着周围的百姓抱拳致意,不时有衣着华丽的富商拿着家中女儿的画像上前,都被官府为他派的侍从拦下了。他的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这时他的眼神忽然扫到二楼窗边的我,我连忙躲闪,却不知一抹红晕已经染上我的脸颊。
“小姐!小姐!”随着阿芳唤我,我终于回神,平复了一下我小鹿乱撞的内心,带上我的轻纱斗笠,赶紧回府。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很好,父亲特地从边关赶回来,为母亲办生辰。
等我回到府中,宾客们已到了,来的大多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由于我家从我祖父这辈靠军功封了这镇北侯,到我父亲这辈始终掌管西北十万大军,所以朝中元老经常来我家走动,来参加生辰宴的人我倒都熟。
“芬儿~”母亲的呼唤总是那么慈爱,“芬儿,快去内室换上我为你准备的衣物,今天有重要的事。阿芳,好好给小姐打扮打扮。”
“母亲,是什么事?母亲……”还没等我问完,只见国公府的夫人来与母亲寒暄,我只能悻悻的去内室换衣服了。
“哇~好美!”刚打开内室的门,只见母亲准备好的罗裙,鹅黄色的云香纱所制,泛着丝绸的色泽却飘逸异常,上面的蝴蝶装饰的绣工十分了得,一看就是苏绣大家的作品。“只是如此珍贵的一件罗裙定是价格不菲,整个京城怕是寻不到第二件的,即便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也不用如此奢侈啊。”
来不及等我多想,母亲身边的丫鬟又来催我更衣了,我在阿芳的帮助下赶紧穿上这件罗裙,阿芳又重新帮我梳了个相配飞云发髻与我的衣裙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