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一股大力将姜秾秾吸了回来。 姜秾秾跌坐在司雅意方才坐过的椅子上,而那红衣少年撑着扶手,半俯下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少年身上有股慑人的压迫感,被这样的一双眼盯着,姜秾秾像是被他扒光了衣裳,什么心思都一览无余。 这还怎么演下去。 姜秾秾垂着眼睫,不敢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找我大哥?”司雅意的指尖如同冰冷的蛇尾,在姜秾秾脖间游走着,然后,温柔地箍住了她的脖子,“你要的东西,我这里都有,我和大哥有着同一张脸,为何找他不找我?” “少君,请你自重,未来我会是你的嫂子。”姜秾秾抓住他的手腕,想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 “嫂子?”司雅意哂笑,“没谱的事,你在妄想什么。我是司家的家主,大哥的婚事,我说了算,而你,不过是姜家送过来的小玩意,给一个侍妾的身份,都是抬举了你。” “谁要当你的侍妾?”姜秾秾却是误会了。她以为司雅意说的侍妾,是当他的侍妾。她一口咬在司雅意的手腕上,趁他吃痛,推开他,奋力向外跑去。 还没跑几步,一道高大的人影从身后贴住了她。少年用手臂环住她的脖子,将她圈在怀里,低下头来,贴着她的耳廓轻声说:“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只要你做了我的人,大哥就会彻底死心,再不会受你蒙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姜秾秾张开唇,想故技重施,司雅意早已防备着她,往她颈侧轻戳了下,她便失了力道,软倒在他的怀中。 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反剪到身后,慢悠悠地解着她的衣襟。 “司雅意,你不要乱来,我喜欢的是你大哥,你做这种事,你大哥不会原谅你。”姜秾秾惊骇。 倏然,一道冷厉的剑光劈了过来,司雅意松开姜秾秾,向后掠去,那抹剑光擦过他的脸颊,留下细长的血痕。 司雅意抬手抹掉血迹:“这是大哥第一次出手伤我呢。” 姜秾秾是真的被司雅意吓到了,司雅意一松手,她就捂着心口,跌跌撞撞奔向司弦音的怀中。 司弦音一手持剑,一手搂着她,他垂眸看向那半将脸颊埋进自己怀里的姑娘,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绞了一下。 “司雅意,我早已说过,秾秾她以后会是我的妻子,你欺辱我的妻子,别怪我不念兄弟亲情,对你出手。” 司雅意咧嘴笑了,拍手道:“第一次见大哥发这样的脾气,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大哥这一剑,我记住了。” 他抬步朝着司弦音走去。 司弦音神色紧绷。 司雅意与他擦身而过,望了眼他怀里的姜秾秾,压低嗓音道:“从小到大,凡是大哥想要的,都会被我抢过来,大哥可要将她看好了。” 姜秾秾明显感觉到司弦音的身体僵了一下,就好像那句话是个什么可怕的诅咒。 司雅意与司青一同离开,司弦音赶紧检查姜秾秾身上的伤。 姜秾秾衣衫完整,除去脸色略显苍白,并无大碍。 司弦音眼睛死死盯住她:“刚才有没有吃亏?” 姜秾秾摇头:“幸亏你及时赶来。” 司弦音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形容略显低落:“他自来如此,行事张狂,不计后果,偏又是少君这样的身份,无人敢忤逆。他恨的应该是我,秾秾,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他为何恨你?”姜秾秾睁着懵懂的双眼。缘由她知道,只是顺口一问。 “我们是双生子,自生来我便比他多得几分父母长辈的喜爱,我中了毒后,身子骨孱弱,总是生病,父亲和母亲更是对我偏爱三分。十三岁那年,父亲从外面牵了匹小红马回来,我们两个都看上了那匹马,父亲说,让小红马自己选择主人,结果那匹马更亲近他,大概是父亲看到了我眼底的失望,逼着他把马让给我,他不肯,一刀斩下了马头,从那以后,他的性子就变成了这样。” 姜秾秾猛地抬起头来。 她不知道小疯狗还有这段故事呢。 小红马肯亲近于他,肯定是私下里已培养了感情,他为了不让司弦音得到那匹马,小小年纪,竟心狠手辣到亲手斩杀小红马。 “我会成为那匹小红马吗?”姜秾秾突然明白过来司弦音话里的这段隐喻。 “我会保护好你。”司弦音低声安抚。 “以后我会尽量远离他,等和亲这件事尘埃落定,我就搬出去,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姜秾秾心有余悸。 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性命赔进去了。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