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心态从崩坏到修复再崩坏到接受。明明这个结果我已经在这几个月里预设了几百次,真的需要面对的时候我还是想要逃避。
可能是越长大越胆小吧。想到二十岁的时候我不知道拔牙有多惨,愣是毅然决然去拔了,然后肿了整个暑假。
第二次拔另半边仍然是那么地毅然决然,即便我已经知道自己会很疼。二十岁的的开局是阻生齿,三十岁的开局是半月板。
奶奶70岁,姥姥73岁,爷爷79岁,姥爷86岁。他们那一代人明明生了那么多孩子,他们是怎么活那么久的?
想不明白。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了一大堆,比如生孩子的疼痛相当于身体二十几处骨折,我的天,生过孩子的女人们都是怎么忍的呢?
还有那些得癌症的~看到一个故事一对夫妻患癌,丈夫弃疗了劝妻子也弃疗,妻子用一个可爱的“嗯嗯”的表情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人生真的好疼啊!人间真的是我自己选的吗?感觉我痛感这么高的人应该不会想来这里啊!如果下辈子有的选,我一定选择:人间我不来了!
逃避不了的事情只能面对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手术我都怕成这样,以后真的生了大病怎么办呢?那真的是~小病麻溜去医院,大病就算了吧!
谁都想痛快地离开,又有几个人能痛快地离开呢?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全家我已经算是最后一个要手术的人,毕竟连病娇小朋友都做过骨折的手术。哦,对了,拔智齿我还签了手术同意书呢?!
可能我从头到尾没有办法面对的不是手术本身,而是手术过后的疼,而是康复的过程,而是可能永远都要有些活动受限了,可能是我不能用脚步丈量世界了。
以后出去玩是不是只能跟老年团了?!现实啊,永远这么残酷!也许这是一个警钟,三十岁,健康下坡路的开始!
愿我余生不那么疼!
余生啊,我要看看花,看看草,看看日落,看看满月。其他的,真的啥也不是!
本来通过几天的心理建设,我感觉好很多了。老妈也一直反对我手术,今天医生让她签字并说:
“签那个字是有什么话不能给你说的话,会给你妈说。”
这个实感一下子上来了,她也不说不让我手术了。老妈老爹都不敢让我花钱了。本来以为是小手术,我一听手术的费用就觉得这个手术没那么小了。
我是确定自己要手术就开始感到害怕了,这种害怕是不管你面对不面对都要害怕的害怕。
我害怕的时候我问单恋:
“是拔牙疼还是手术疼?”
单恋说:
“拔牙疼。”
“好,那我去手术呀。”
我仍然不知道当时的他在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想法。可能他想缓解我的害怕吧。
这种害怕到达巅峰应该是手术的前一天,等到真正手术的时候反而不害怕了,因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操心去准备。
真正被推进手术室,医生问我:
“你以前手术过吗?”
“没有。”
“你之前住过院吗?”
我说
“没有。”
“你紧张吗?”
“还行。”
因为手术室的小姐姐一直特别温柔地告诉我这个有点疼那个有点疼。温柔是真温柔,疼也是真疼。
那个时候我感觉疼可以掩盖一切,包括恐惧和紧张。
以至于医生跟我闲聊的时候我立马就知道他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了。感觉最疼的时候是麻醉的时候,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腰穿。
一个光听名字就很疼的存在。
感觉麻醉之后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左腿已经弄完了,医生开始弄右腿了。
其实在我确定要手术的时候医生就已经不告诉我关于我腿的情况了,我感觉他对老爸老妈说的很严重,可能跟我手术前两天自己在医院有关,医生觉得他们太不重视了。
也正是这种手术前的不在乎所以手术时他俩的恐惧感拉到了最大。我下了手术以后,就感觉他俩傻了。
我又要操心我的卡,又要操心我的片子,还要操心我的液体输完没,还要操心我的饭。
我一下手术老妈要给我买炸鸡把我乐坏了——是不是傻?我吃的进炸鸡?一个说自己头晕,一个持续迷瞪。
当时就觉得他俩太不靠谱了!
第二天老张迷瞪的情况好了很多,但还是感觉她照顾我是真的吃力了!
但是她那会是有拿出照顾病态小朋友的态度去照顾我的。
我问她为什么病态小朋友做手术的时候她没害怕?她说她现在年纪大了,已经不是五年前了,再说五年前病态手术的时候她还上班。
这回医生要求了他俩必须全部到场。但是就是他俩都到也没什么用,最后用不用止疼棒这种事情最后还要我决定。
老爹是很久没拍过板了,老妈是从五年前开始就逐渐不太想管事了!所以我一手术,他俩就集体无措和懵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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