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种东西,以前见过冷门的,热门的,唯独没见过这么邪门的!
我们全傻了眼,一分钟不到,小老板像是被活剐鳞的鲤鱼,僵直地在地上抽搐。
一股腥黄的液体,顺着他裤管潺潺流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气。
人濒死前才会大小便失禁。
乌泱泱的绿头苍蝇从墙外飞来,围着他时像笼着一层黑纱。
有些落在他的手上,不断啄食红黄白相间的断口。
苍蝇脚还没站稳,就被流出的血液冲走,但立马新的几只又扑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我边上几个哥们像开闸的水库一样,吐的稀里哗啦,酸臭的胃液和血引来了更多的苍蝇。
打手们纷纷放下卷起的袖口,这时花臂挥了挥手,和那个叫老七的说了几句,几个人就把断手的小老板往围墙外抬去。
我们噤若寒蝉地目送他出去,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还没等我们多看几眼,打手们蜂拥而上抓着我们的头发,强行把我们从地上拽起来,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我们。
我腿早就没了知觉,站都站不住,腿一软,头皮就传来撕心裂肺地痛,只好踩钢丝一样,两腿哆嗦着站着。
兴许是怕我们继续搞事情,又专门来了一个打手反扣住我们两条胳膊,只要稍微一动,胳膊就有可能脱臼。
我觉得他们这根本是多此一举,哪他妈还有力气反抗。
“想不想活?” 花臂走到我们面前,用带血的斧面顶住一个人下巴。
“想!”
“想不想活?”
“想!”
他一个一个问过去,别说是女人了,大老爷们都带着哭腔。
等轮到我的时候,还没等他开口问,我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回答:“想!”
“哈哈,这位泡友还学会抢答了!”花臂放声大笑,周围的打手也跟着笑。
我虽然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脸上还得赔笑!
花臂看到我们都老实了,摆了摆手,打手立马押着我们往院落深处走去。
而此刻从二楼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呻吟,而是撕心裂肺,凄厉而悠长的惨叫。
一同来的人听都不敢听,捂着耳朵只想赶紧离开。
我回头看了一眼,打手立马粗暴地给了我一棍:“走!”
我不敢吱声,也不敢细想,行尸走肉一般往前走。
几乎每五十米就有个巡逻站岗的枪手打手,全是国人面孔。
有些喝得东摇西晃,嘴里说着一些下流的话,咧嘴笑着观察我们,手指还搭在枪的扳机上,我们哪里还敢东张西望。
最后这帮人把我们带到路尽头的一栋小楼,里面是一条长走廊,左右两边都是监号一样的房间,他们叫做“猪圈”,是专门给我们这些猪仔睡的地方。
“猪圈”的大门是用螺纹钢焊成的,门口都挂着一个小牌子,写着先进班,学习班,毕业班,这些字样后面还有数字编号。
我们走过的时候,其他圈里的人都趴在门口看,有好奇的,有幸灾乐祸的。
花臂带着我们走到学习9班门口,里头没有床也没有被子,装了两个监控。
黏糊糊的地上铺着拆开的方便面纸箱做成的床位,奢华一点的还铺了一层快递用的泡泡膜,不过落满了老鼠屎。
最里面是蹲坑,男女共用一个,不少屎尿落在坑外。
而且这里是没有厕纸的,有什么就用什么,纸板、树叶、塑料袋,不过用的最多的是用手指,扣完再擦墙上。
所以墙壁也是污渍斑斑,粘稠拉涎。
整个屋子充斥着粪便和汗渍霉变后的混合气味,辣的眼睛都睁不开,猛地吸一口能直接送呼吸科急诊。
等我们进去之后,打手们一松手,我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全跪倒在地。
花臂这时候清了清嗓子喊道:“脱衣服!”
男男女女们面面相觑,因为刚看到章诗琪的遭遇,我们不由猜测,难道这帮变态想让我们脱光后互相 “硬来”?
恐惧感和羞耻感顿时浮上心头。
“赶紧的!”花臂瞪着眼睛又吼了一嗓子。
这下我们乖的跟阉猪一样,纷纷开始脱衣服,我生怕再挨打,赶紧跟着照做。
很快,男的就剩短裤,女的就剩遮羞布,虽然她们很清凉,但这些女的大都是歪瓜裂枣的中年妇女,关了灯都下不了手。
我有些恶心起来,这帮孙子怎么这么重口味。
但接下来打手们只是把监房里的人又搜刮了一遍,抽走了我们的鞋带,还有一些金属首饰。
然后检查口齿下颚,他们用食指伸进去后,再屈起手指在里面打一个圈,最后拔出来。
这是检查我们有没有把东西藏身体里。
反正只要是身上带洞的地方都要这样来验一遍。
这个过程把所有人疼的吱哇乱叫。
最后是检查指甲,指甲一律剪到露出红肉为止。
因为之前有猪仔用指甲割腕,用鞋带上吊的例子,公司怕我们想不开寻短见,会把任何可能导致死亡的东西收走。
每个猪圈都装着监控,白炽灯24小时亮着,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