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山。
那些小伙子们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我趁着所有人得意忘形的时候,走到钟正华的摩托车边上,用那把水果刀,割起了油门拉线。
本来我以为他们会开车过来,这把刀是用来扎轮胎的。
但油门拉线里面是钢索,用这把水果刀割起来就跟用牙咬石头一样。
刀身崩了好几个缺口不说,拉线纹丝不动。
劳模姐此刻似乎看到了我的小动作,从车的手提箱里掏出一把老虎钳,仓皇地让小弟送过来。
我刚接过来,忽然警笛声四起。
十几辆军车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他们朝着天上开了两枪,然后大声地用英文叫着让我们放下燃烧瓶,抱头蹲在地上。
“快跑!”钟正华一声令下,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捏着老虎钳,剪也不是,不剪也不是。
紧张的汗水从额头渗出来,打湿了我整个脸颊。
钟正华一个跨步上车之后,拍了我肩膀一下,大声咒骂道:“他妈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可就在这时候,军车上那些闪烁的探照灯,照了过来,几乎把所有人晃地睁不开眼。
钟正华赶紧用手挡了一下。
我说时迟那时快,趁着这一秒钟的功夫,剪断了他的油门拉线。
然后飞步跑上劳模姐的车子,静静地在车上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