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一脚能把安全气囊踢爆的壮汉,在我面前哭地像个失贞小姑娘,彪悍和无助的反差,让我觉得滑稽又搞笑。
大山见我半天不说话,随即一脸决然地说道:“如果您不同意,我也不会怪您,这都是我自己的责任…老板,您快开枪吧,杀了我赶紧走。”
他说着把脑袋凑过来,闭上了眼睛。
我含笑冷声说道:“谁他妈说我要杀你了?有份新工作,想不想接手?”
“什…什么?”大山呆愣在原地。
“怎么?不理解?大山,你记住,给老板办好十件公事,不如帮老板办好一件私事,帮老板办好十件私事,不如替老板干一件坏事,正好我有不少坏事要办。”
我随手捡起那几个保镖的枪,扔给大山后,指了指烟雾外还在观望的目击者说道:“赶紧起来干活,早点办完,早点回去吃饭。”
大山当即会意,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手中的枪几乎没有停顿地对准了房子外的人开火。
连续几声清脆的枪响,血花在空气中绽放,眨眼功夫就放倒了四五个人。
有几个反应快的,纵身一跃,躲到车子后面。
大山又对准车子开火,打光一个弹匣,立马换一把枪狂按扳机。
子弹如暴雨般从空中射来,打在汽车金属车身上啪啪作响。
每一发子弹击中,都带起一阵火花与刺耳的撞击声,车窗玻璃瞬间爆裂,碎片飞散四周。
我悄无声息地绕到侧面,这才发现幸存者们全都闭着眼睛,缩着肩膀把头埋到轮毂边上。
他们像是受惊的鸵鸟一样,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我冷冷一笑,拔出枪,对准这些人的脑袋开枪。
不一会,空气充满了焦味和浓烈的血腥味,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洒满了地面,染红了周围的地砖、弹壳。
死者的面容扭曲,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还未能理解突如其来的命运。
我指着揽胜的车牌说道:“拆下来。”
大山立马用指尖钩住车牌的边缘,猛地一撕,螺丝的抗力在他蛮力下发出一声脆响。
随后这车牌像是撕厕纸一样,轻而易举地被撕下来。
我擦了擦脚底的血迹,冷眼看着那辆撞到橄榄树而停滞的福特全顺。
我快步走去,手中枪口对准油箱,几声清脆的枪响之后,油箱破裂,汽油开始从裂口处缓缓流出,滴落在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我点燃了一支烟,吸几口后,将烟蒂轻轻掷向流动的汽油。
结束这最后清洁自己指纹的扫尾工作后,我随即转身离去。
轰!
火花瞬间绽放,熊熊烈焰吞噬了整个车身。
我的背后满是火海与残骸。
远处的罗琳木木地看着这团火焰,我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发觉。
直到我在她面前打了几个响指,她才回过神来。
我赶紧拉着她离开这里,我们四个人走出几个街区后,随便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之前住的旅馆。
一进门,我就一屁股躺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罗琳问道:“办的怎么样亲爱的评委女士,满分十分你打几分。”
她看了我一眼之后,目光停留在了我脸颊和手上的血渍:“你流血了?”
“不是我的血,他们的。”
“你不是说只杀卢卡一个人?怎么…怎么把这几户灭门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看着她的眼睛,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也是为了他们好,杀了卢卡一个人,他们一大家子人肯定会悲痛欲绝,以泪洗面,我让他们早点和卢卡团聚,他们也能少难过一些。”
听到这话,罗琳眉头一下子皱成一团:“现场还留着那几个精神病的尸体,你就不怕萨瓦托的人查出这些病人的身份,找到精神病院报复你?”
“第一,我会修改或删除医院的治疗记录,就算他们找到医院,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第二,那些尸体是我故意留下的。”
“故意?”
“我开的杀手公司killed,也就是“杀了么”,是一家初出茅庐的新公司,没有长时间的积累,也没有从零到一的经验。最重要的,我们大部分时候缺乏实战经验,想要在行业内快速发展,就得做一些别出心裁的广告。”
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华语广告教父苏秋萍说过,广告最重要的不是“做给人看”,而是“做给人记”,所以杀卢卡不仅是为了给段忠出气,还是给我们自己打广告,我就是要让他们记住,这世上有一支精神病组成和疯狗一样的杀手团队,不过这帮精神病他妈太有创意了,居然活生生把人锤成两截,这么劲爆地操作确实远超我的预期,想不上头条都难,对了,有件礼物送给你。”
我说着把大山带回来的车牌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杀人,总得留点杀人纪念品,我觉得卢卡的车牌就不错,前后两张车牌我们一人一张留作纪念,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话音刚落,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嬉皮笑脸地冲罗琳挑了挑眉头,才从口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