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底,因为只是修为相同,法术啥的,她几乎全都不会。 老太很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她那掉出来的眼珠子轱辘轱辘转,瞅了瞅和她同境界的简萤,又立即将目标转移到了周海云身上。嘴角一咧,一对锃亮的獠牙便生生长了出来。 煤球:“我先闭会眼,太特么掉san了,有危险cue我。” 简萤:“???您觉得现在很安全是吗?” 老太张开深渊巨口,直直朝着周海云撕咬去—— 意料之内的血肉并未触到,反而是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卡在她牙中间,将她猎杀的动作生生卡住。老太定睛一看,一截枯树枝卡在它的獠牙中间,咬得嘎吱作响。 老太:? 一旁的热心市民简女士真诚介绍:“这玩意可以磨牙。” 她看着老太生出的獠牙痛心疾首:“一定很磨嘴皮子吧,真可怜,这多容易长口腔溃疡啊。” 说着,她拎起地上另一根更粗的树枝卡了进去:“多磨磨,磨掉了就好了。 ” 老太:??? 它那半掉出来的独眼闪过一抹狠厉,看着面前这一脸诚恳的小弱智,露出个狰狞的表情,刚要凄厉嘶吼以示愤怒,却觉心口一凉。 它低头一看,早已干瘪的左胸处插着把剑,这剑通体漆黑,剑身布满隐隐闪光的红点。 老太顿觉心口一阵灼烧,这是能灼烧世间一切死物的饕餮血! 它惨叫一声,周身颤动不已,已是枯骨的双手试图将剑拔下,却被剑周身光芒灼得化为烟雾,发出一股刺鼻恶臭。 虽说老太听这话也没啥用处了,简萤依旧好心提醒:“不要在敌人面前走神。” 她拔出清河剑,赞美清河剑,真不愧是化神大佬的上古神剑,比她这个小菜鸡牛逼太多了。 老太的身躯被刺出巨大血洞,竟像是无底洞般,浓稠恶臭的黑血流淌不止,枯骨化为烟雾,血肉化为一滩血水。 简萤看着面前佝偻的老太逐渐缩小,最终变成了地上的一滩血肉,终于松了口气。 她找了片树叶子边擦拭清河剑,边瞧着一旁的周海云。 周海云昏死了过去,简萤蹲下身探了探她的内力,没啥大事,就是单纯吓的。 她上下打量了下周海云的身段,还好,挺瘦的,她应该能扛得动。 “先别急,”挂机半天的煤球终于上线,“看你身后那棵树,旁边有个人。” 简萤诧异,大晚上居然还有小傻子不要命了出来晃荡,丝毫忘了自己也是出来晃荡的小傻子。 她回头,见郁郁葱葱的树旁,果真有个少年。 他大半个身子隐于黑暗,看着还挺高,露出的小半部分看得出着了件暗红衣衫,面上戴着个面具。 面具上花里胡哨似乎刻了些东西,是扭曲的人形。 简萤觉得这形状似乎在哪见过,她想了想,是花神茔中的魔魇花。 这是个魔?简萤瞧了瞧,却没发现这小伙子身上有丝毫魔气。 那应当就是巧合,简萤舒了口气,瞧见少年面具露出的那双眼眸直勾勾盯着她看,无甚波澜。 而他暗红的衣衫下,滴滴答答不断掉落着鲜血,染红了脚下一片土地。 煤球:“我觉得这人有点诡异……” 简萤皱眉起身:“你没看他受伤了吗?” 她看着周海云没什么大事,走至少年面前,端详着少年伤口。 少年的身躯布满了无数伤痕,尤其是腹部,还在汩汩流血,由于着红衣,血迹并不明显。 他一声不吭,冷眼看着她,也一动不动,像个雕塑般,脚底血迹不断汇聚。 简萤心道这孩子可怜见的,咋能伤成这样,得是遇到了啥邪祟啊也不知除掉了没有,看给孩子吓得,都给人吓傻了。 她一脸慈爱,汇聚灵力朝着少年腹部最深的伤口施了个治愈术,边施着,口中忍不住念念叨叨:“这位道友,你说你大晚上非要出来晃荡做什么?伤成这样多半是要留下后遗症的!” 她不忘呼唤煤球:“话说,快看看我的治愈术几级了?” “四级……不对啊!”煤球疑惑,“按理来说每升一级需要耗费的灵力值都越高,你上次治愈苍和,那么牛逼的人,从一级到了三级,按理来说每升一级难度都是指数增长……” 它诧异:“这小伙子不会是个隐藏大佬吧?” 它随即否认:“必不可能,要是隐藏大佬,不会被伤成这个掉样子,估计就是你最近没事就练手的缘故……” 简萤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