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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喜欢你(1 / 2)

“是。”

明徽点点头,垂在身侧的手心却被她指尖掐出月牙儿形状。

霍宏山目光太犀利,无形压力扑面而来,明徽咬紧牙关直视她,接受对方的审视。

霍家父子,行事风格极为相似,连眼神目光都相同,令人敬畏。

霍氏虽是在霍砚深手中发扬光大,可霍宏山白手起家,从市井小人到一方大鳄,其中跌宕传奇,比之其子也是不遑多让的。

何况他还是长辈。

明徽自小接受教育是长辈不能忤逆——

霍宏山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两三秒,又扫到霍砚深脸上。

霎时,明徽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默默喘息。

“那程玉虽然与你没什么关系,可阿徽住院这么些天,你不陪她,是你的失职。”

霍宏山收起鞭子,一旁孙相宜也默默松了口气。

霍砚深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低着头,目光盯着地上掉下来的香灰。

“今日罚你,是教训,也是提醒,莫忘了洁身自爱,不要伤了明徽的心。”

他说完,从一旁抽出三支香,孙相宜立刻捧着烛火上前。

沉香氤氲,雾气缭绕。

霍宏山鞠了个躬,将线香插入香炉。

“走吧。”

“谢父亲。”

孙相宜如蒙大赦,红着眼眶搀扶起霍砚深,心疼地问:“砚深,疼不疼?妈扶你回屋躺着。明徽,快来扶着砚深。”

明徽脚步迟滞,压下心底的不适,搀起他胳膊。

只是接触他的一瞬,男人幽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宛若毒蛇攀上脊背。

明徽汗毛倒竖,硬着头皮送他。

霍砚深居住的四合院在主院左侧单独院落。

孙相宜送他回来之后,又匆匆忙忙离开,明徽吩咐保姆去找医生。

如今,屋内只剩下两人。

明徽坐在窗前美人榻上,霍砚深趴卧在床上。

两人皆未说话,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抬头,见霍砚深脊背伤疤狰狞血腥,可见霍宏山是下了死手。

也是,霍宏山教育孩子只秉承一个观念——打。

再顽劣的孩子,棍棒之下也会诚心降服。

她还记得小时候霍砚深因为贪玩翘了节礼仪课,晚上不敢回家,赖在明家。

明父接到霍父电话送他回家。

霍砚深抓心挠腮,焦虑至极,求着明父不愿回家。

最后还是她哄着他离开了明家,送他到了霍家。

一进门,屋内的低气压氛围就让她感到恐惧,霍砚深更是毫不犹豫便跪下。

明徽诧异,又见霍宏山拿着竹条,脸上却笑颜依旧。

她以为霍宏山只是吓唬他,没想到两人一出霍家,身后便传来霍砚深惨叫。

紧接着,他请了半个月的假。

后来明徽才知道他腿骨折,在家养了半个月的伤。

思绪渐渐回拢,明徽无端想起了薛泯,薛泯大概是没受过这样的苦楚的,但也没享受过父爱。

“你满意了?”

冷不丁,明徽一愣,望向床上那人,“你说什么?”

霍砚深回头,眉眼阴郁,“我说,你现在满意了?”

“满意什么?”

“满意程玉暴露,我受惩罚。”

霍砚深冷笑,“以前是我小看你。”

明徽脑中轰隆,“你以为是我告状?”

“不是你,是谁?”

霍砚深黑眸沉沉,寒光迸现。

话已至此,明徽知道男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霍砚深认定的事情,对他而言就是既定事实,别人更改不了。

“我不想与你争吵,但这事确实不是我告密,信不信由你。”

明徽一张脸上尽是冷漠。

她忍他、救他,是因为想早点摆脱婚姻,可不代表她柔弱可欺,可以任人污蔑。

“你若不信,叫来刘姨询问。”

“她与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的话,我会信?”

霍砚深支起身子,小臂上青筋蝤起。

他动作幅度不大,但依旧牵扯到后背伤口。

明徽冷冷看着,又听他说。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怨我对你无情,所以告密。你水性杨花,勾引薛泯,以为这就能让我多看你一眼。所谓的离婚也只是你逼迫我的手段。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霍砚深已然从床上坐起,“因为你这个人心机深沉又下贱,为了达到目的没有底线。”

明徽与他视线交汇。

男人看她的目光鄙夷又嘲讽,明徽眉心青筋鼓动,只觉得可笑。

“霍砚深,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明徽扶着肚子,站起身。

“因为你极度的自私自大,白长了一副眼睛,辨不清是非,看不清善恶。”

两人对峙,无形威压朝四周聚散。

窗外有风呼啸,明徽打开窗,寒风顺着窗户钻进室内。

霎时,屋内炉火明灭,藏聚的热气被寒风吹散。

她故意的,她身上穿着羽绒外套,霍砚深可是光着身子。

料峭寒风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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