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歆闻言嗔怪地望了许诗婉和李容歆一眼,脸颊更红了几分,道:“你们别说啦。”
两人看她这模样,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
“许大姑娘,只你自己一个人吗?许二姑娘没来?”徐璟雯开口问道。
许诗婉转头看向她,温和地道:“她几天前逛府中园子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眼下正在家休养,不方便来。”
徐璟雯面露紧张,关切地问道:“她没事吧。”
“没有大碍,你可放心。”许诗婉面上一片平静,脑海中却是浮现那日在花园中的情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玉清宁自从许诗婉进入凉亭后,就一直死死盯着她,看到自己对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后,她直接无视掉了,心中的怒气更盛,所以听到她和徐璟雯的对话时,她发泄一般地又开始找茬。
“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才不信,诗妍她一向谨慎,怎会如此?我看是某人怕今日被抢了风头,故意把她弄伤的吧?毕竟诗妍的芳名在褚洲也是人所共知的。”
许诗婉抬头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道:“小人之心。”
“你敢骂我是小人,你以为你多高贵啊你。”玉清宁气愤地开口,眼睛似要喷火。
许诗婉低头整了整衣袖,云淡风轻地说了句:“聒噪。”
“我……”玉清宁听了后眉紧锁,杏眼圆睁,起身便打算朝许诗婉冲过去。
何珞珠见状连忙拉住她,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好啦,你们怎么每次见面都要吵一架啊,都是姐妹,相互包容一下,别让对面的公子们看了笑话。”
之后她眼珠一转,瞥了一眼许诗婉,道:“清宁年纪小,心直口快,许大姑娘别和她一般见识,多让让她吧。”
许诗婉微微眯了眯眼,抬头看了何珞珠半晌。
找茬的明明是玉清宁,她却将自己也教训进去了。
玉清宁年纪小,自己该让着她?想得倒很美。怎么不说自己比她年长,让她尊敬自己?
还有,说她心直口快?意思是她说的没错,只是太直接了?
这个何珞珠表面劝架调和,实则帮着玉清宁刁难自己,心偏得真是没边了。
自己平时虽然话少,看着也比较淡然,可并不是好欺负的,真以为自己不会和她撕破脸么?
何珞珠见许诗婉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渐渐有些心虚,她努力保持镇静,道:“许大姑娘盯着我做什么?”
许诗婉唇角微微翘起,眼里是已经将她看穿的嘲讽,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世界上,好人难做,一个公正的好人更难做。
两个人吵架,若是你一开始就偏向着某个人,那便不要贸然跳出来做出主持公道的样子,毕竟就算你一开始装得再好,说得多了,狐狸尾巴也总会露出来的。
你表面上的公道背后是打压另一个人的不公。
你所谓的包容也不过是对所偏心之人的纵容。
这一行为,若是在另一个人根本没有错的情况下,便可以称作是恶劣,居心不良了。
所以,我想问问何大姑娘,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是非不分,帮着玉清宁欺负我?”
许诗婉这么一番话说下来,凉亭里顿时鸦雀无声。
玉清清眼里满是激动和崇拜,心道这许大姑娘果真厉害,无论是吵架还是辩论,从没见她输过,她自己一个人,对战玉清宁和何珞珠两人,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有一种能以一敌百的霸气。
这种人,实在是做好友的不二人选,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两个字:靠谱。让人感觉只要抱紧她的大腿,即使摆烂也可以成为人生赢家。
李容歆连未婚夫也顾不上看,更别提害羞了,只呆呆望着许诗婉,嘴巴微微张大,心里想着:许大姐姐果然不同凡响,连何大姐姐都敢骂,真是太帅了,唇枪舌战这块儿,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徐璟雯也是一副震惊异常的样子,她没想到这许大姑娘说的话如此直白,还如此的……有道理,让人无可反驳。
何馨语惊讶了一瞬,然后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何珞珠一眼,心想以往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大姐姐也有今天。
角落中一直沉默着看戏的红衣女子不禁勾唇一笑,饶有兴味地看了许诗婉一眼。
何珞珠的表情先是错愕,反应过来后只觉一阵气血上涌,脸颊火辣辣的,仿佛被抽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是深深的屈辱和愤怒。
她是户部尚书嫡长女,自小饱读诗书,容色过人,在褚洲多有贤名,追捧者不计其数,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可是许诗婉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教训她,让她颜面扫地。
她眼神如刀,深深看着许诗婉,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感觉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许诗婉没有丝毫畏惧,一脸平静地回视她,心道既然想膈应别人,就要有被别人膈应回去的觉悟。
玉清宁刚开始的时候一头雾水,因为她感觉许诗婉说的话弯弯绕绕的,她还有些听不明白。
等许诗婉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方醒悟过来,正欲骂对方几句时,突然听到凉亭外一道声音响起:“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