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婉回头看他,眼中没有丝毫温度,“是。”
秦离瞳孔一震,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个冰冷的字,握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感觉到手臂处慢慢加重的疼痛,许诗婉眉心轻蹙。
徐喻之见了赶紧伸手阻止,怒声道:“秦离,你是疯了吗?快放开婉儿,你弄疼她了。”
听了这话,秦离回神,手上稍稍松了劲,但眸子中的阴鹜不减,他用力推开徐喻之,重重吐出一个字:“滚。”
话毕便将许诗婉拉入怀中,足尖轻轻一点,离了地面,在空中一旋,稳稳地落到了远处的船上。
他动作太快,许诗婉、徐喻之以及慕容景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秦离对着船尾目瞪口呆的人道:“开船。”
“是。”那人得到了命令,来不及多想,立马开始动作,将船渐渐驶离岸边。
等徐喻之反应过来,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地道:“秦离……”
“秦离,你大爷的,那是小爷租的船,你让小爷上去啊。”慕容景边跑边喊。
船上的秦离恍若未闻,凑到许诗婉耳边,呢喃道:“婉儿,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许诗婉直接用手肘袭击他的腹部,秦离接住了这一动作,将她的手掰到身后,在她颈边轻轻叹了一口气,“婉儿,都说了,你力气没我大,打不过我,也逃不掉的。
所以,你还是乖乖待着,想想等一下怎么哄我吧。”
他的声音如鬼魅,又像一条毒蛇,紧紧将自己缠住。
许诗婉身体一僵,她又想起了在慧光寺和元宵节那天的情景,心里的不安和恐惧一点点蔓延开来。
看着秦离调戏许诗婉的模样,徐喻之又惊又怒。
早知他无耻,没成想这么无耻,青天白日的就劫走婉儿,还对她动手动脚,自己恨不得立马冲上去给他一拳,可是做不到。
第一次,他有了一种无力感,发觉自己是如此没用,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慕容景看秦离不搭理自己,反而忙着和许诗婉调情,当即大怒得要骂人。
但是想到他武功高强,万一之后找自己算账的话,自己应付不来,于是犯了怂,将矛头对准了船尾的那人。
“那开船的,这船是我租的,钱也是我给的,你干嘛要听他的啊,快把船开回来,让我上去啊。”
那人听了一愣,心道确实啊,给钱的是他,自己怎么忘了,肯定是因为刚才被船上这男的给吓住了。
他觉得拿了钱就得给人好好办事,这点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想明白后,他决定将船开回去把岸边的那位公子给接回来。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被一包沉甸甸的东西砸到了怀里,他疑惑地打开一看,被白花花的银子晃了眼,也恍了神。
“够不够?”秦离淡淡地问。
“啊?啊!够了,够了,这位公子想去哪里啊,小人这就送您过去,外面冷,您可以和这位姑娘去船篷里坐坐。”开船的人一脸讨好地道。
他开船这么多年年,还从来没有挣过这么多银子,够家里几年的开销了,真是万分开心,心花怒放,高兴得要找不着北了。
慕容景见他对秦离殷勤的模样,气得大叫:“你这人怎么这样,有奶就是娘啊?能不能有点节操啊喂,是我先付的钱啊!”
那人没有搭理他,心道我一个穷人,当然谁给的钱多谁就是老板,节操这东西,不要也罢。
徐喻之目光阴沉地盯着秦离,手指关节处因为攥得太紧而发白。
看到他这个样子,秦离很满意,挑衅地笑了笑,随后指着徐喻之和慕容景对开船的人道:“甩开他们,不要让他们追上来。”
“好的公子。”那人接着便加快了速度,将船开得离岸边越来越远。
秦离将许诗婉带入船篷中,依旧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
徐喻之眼睛一眯,掉头便走。
慕容景奇怪地问:“徐公子,你去哪?”
“再租一条船,追上他们。”
“对哦,徐公子,你好聪明。”
徐喻之:……
慕容景跟在快步行走的徐喻之身边,纠结了一会儿,终是提议道:“那个,徐公子,以后你打算约许大姑娘出来的时候要不先看看黄历。”
徐喻之立马转头剜了他一眼。
慕容景见状尴尬一笑,道:“哈……哈……我错了,当我没说哈。”
徐喻之无语地撇撇嘴,扭头没有再搭理他。
船篷中,秦离紧靠着许诗婉,钳制住她的手脚,问:“几日不见,可曾想我,嗯?”
许诗婉不想和他讲话,将头转到一旁。
秦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其看向自己。
“你到底想干什么?”许诗婉生气又无奈地问。
“婉儿这么气我,还问我想干什么,我当然是要惩罚你了。”
“我怎么气你了?”
“很多,比如你和他单独出来,还穿着颜色相近的衣服;比如你对他笑得这么开心,对我却这么冷淡;比如你允许他叫你婉儿;比如你在他面前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比如你说讨厌我,还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