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天气不太好,来的路上竟然刮起了风,不过片刻工夫,就落起了雨,周衍有些懊恼,觉得老天爷都不肯帮他的忙,当真是天公不作美。
何琛将外套递给他的时候,特意咳嗽了声:“周总,我觉得你要是喜欢余小姐,还是直接和她说明白比较好,一直这样,容易产生误会的。”
周衍眯着眼:“我看你是太闲了,这样好了,从下个月开始,你的所有休假都取消,我不介意你二十四小时都跟着我。”
何琛一脸无奈,威胁自己有什么用,两人也不知道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周衍这次长了个心眼,挑了家没什么名气的中餐馆,他不想余思渺再被那些媒体骚扰,又不是什么娱乐圈人士,整天被记者盯着也不是回事。
余思盯着门口渺被风吹得东摇西晃的红灯笼,一时间有些恍惚,她到底还是忘不了周衍逢场作戏的态度。
如果忽略,那就说明她对他也不甚在意,可她偏偏在意得很,所以到现在都还没释怀。
周衍老远就看见她,她好像总是喜欢趴在窗前,不是看风景,就是发呆,这个习惯可不太好,等一下他一定要好好跟她说。
不过,又瘦了。
他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些。
另一边却是焦头烂额。
赫莲娜已经砸碎了好几个花瓶,而且还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虽说这不是什么古董,但也禁不住她这么折腾,好歹那瓶身上的画也是出自名家,陈燃按捺不住了。
“赫莲娜,你光在这里发火有什么用,那些棋子被查出来是早晚的事,要怪就只能怪他们太不中用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赫莲娜此时心中怒火还未完全消除,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毛还是炸着的。
她冷哼一声:“他们可是我亲自挑选的,只能说余思渺这个女人太多疑了,我哪里知道她提的计划方案是一个诱饵!”
想到这里,她眸中怒火更甚,是的,余思渺查到的那些人的确是郝莲娜安插进去的,她本以为和陈氏没有关系,可是还是防不胜防。
郝莲娜扫了陈燃一眼,蓦地收回了目光,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陈燃,我觉得我们不够狠,所以一直不能得手,你去查查余思渺最忌惮的是什么。”
余思渺点了几个小菜,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吃着,她哪里知道有人正在谋划着如何给她使绊子。
周衍看她没胃口,不免有些心疼,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脸色也比先前白了不少,眼神也是黯淡无光。
本来想再道一次歉的周衍,夹了一筷子白灼虾给她:“是因为赵强么,你放心,他已经不敢再在这座城里待了。”
余思渺抬头,目光很复杂。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温柔体贴,处处为她着想,让她掉入陷阱,可他却在她意乱情迷之际,十分沉着冷静地告诉她,这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谢谢你。”
周衍蹙眉,有些不悦:“你为什么对我客气,还是说,你觉得跟袁修吃饭比较有意思?”
余思渺心头一跳,愣愣地看着他:“你派人跟踪我!”
“不,这不叫跟踪,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个措辞,这叫做保护,我不想你再被别人骚扰,我是你的未婚夫,于情于理都该保护你。”
“未婚夫,”余思渺重复了一遍,心头泛起一阵苦涩,“这三个字的影响力可真大。”
投资商因为他一夜之间改变了主意,就连之前的死对头也向她表达了想合作的想法,起初她有些受宠若惊,现在想来,多半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周衍哪里没看出她的心思,伴着雨声,他再一次开口:“有时候,有些话,是做不得数的。”
余思渺露出一抹浅笑:“周总您话可真有意思,一会儿真,一会儿假,可惜我没有火眼精金,辨不清真假。”
这顿饭吃得很没意思。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猛,门口的红灯笼也被吹掉了一只,孤零零的躺在地面上,看上去就像一个遗弃的孤儿。
“下这么大的雨,我送你回去。”
余思渺婉拒:“我自己也开有车过来。”
她向上提了提手提包,看了眼窗外的雨,正要起身离开,却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给拦住了,周衍面上平静,心里头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思渺,我们之间为何要这么见外?”他将她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随之拉近。
服务生本来还想进来问问是不是需要加菜,看到这幅场景,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并且还帮忙关好门。
余思渺正欲挣扎,却被他一下搂进怀中,两个人之间突然面对面,呼吸纠缠,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请你放开我。”余思渺使劲去掰他的手也无济于事。
“我偏不放,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我让你陪我吃个饭,就像是在上刑场似的,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如那个袁修?”
这火药味十足的话,立刻引起反弹,余思渺瞬间就红了眼眶:“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我也无话可说。”
她打小的性子就是这样,根本不喜欢猜忌,因为觉得不应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