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979年冬天,我去镇上买化肥,回来的路上,把村花刘玉凤给撞了。
那天,我蹬着自行车,后座上驮着一袋100斤的化肥,风大,路滑,我骑得小心翼翼。
可没想到,在经过村西头的大槐树下时,突然从旁边窜出一条大黄狗,吓得我一哆嗦,连人带车,还有化肥,一起摔进了旁边的沟里。
我摔得七荤八素,爬起来一看,化肥袋子也破了,白花花的化肥撒了一地,更要命的是,沟里还有个姑娘,也被我给砸底下了。
我忙不迭地把人给扶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刘玉凤。
刘玉凤是我们村的村花,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一笑还有两个酒窝,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
刘玉凤看着我,又看看撒了一地的化肥,再瞅瞅她那被化肥染得白花花的棉袄棉裤,顿时就哭了。
“你赔我衣服!”
“我……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我赶紧把刘玉凤给哄好,然后扛起自行车,她捡起化肥袋子,我们俩一起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我给刘玉凤买了件新棉袄,又买了点布,让她回家自己把棉裤给缝上。
刘玉凤这才不哭了,不过却撂下了一句话:“张宝林,你撞了我,还弄脏了我的衣服,这笔账咱们没完!”
说完,她就气鼓鼓地回家了。
2
刘玉凤是村里刘会计的闺女,刘会计是我们村的大队会计,管着村里几百号人的口粮,在村里那是响当当的人物。
刘玉凤她妈张桂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厉害,平时走路都横着走,一般人根本不敢惹。
我撞了刘玉凤,张桂花能放过我吗?
所以一连几天,我心里都忐忑不安,生怕张桂花会找上门来,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奇怪的是,张桂花并没有来找我,刘玉凤也好像忘了这事一样,没有再提。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一个星期后,刘玉凤却找上门来了。
那天,我刚下班回家,刘玉凤就堵在了我们家门口,手里拿着我给她买的那件新棉袄。
“张宝林,这件衣服我穿不了!”
“为啥啊,不是好好的吗?”
我接过来一看,衣服好好的,啥毛病也没有啊。
“这衣服颜色太难看了,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啥颜色的,我再给你买一件!”
“我喜欢红色的,带花的!”
“行,我明天就去给你买!”
“不行,你现在就去!”
“这……现在都几点了,人家商店都关门了!”
“我不管,你现在就去,你要是不去,我就在你家门口哭,说你欺负我!”
说完,刘玉凤还真就抹起了眼泪。
我哭笑不得,只好推着自行车,又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我敲开了一家商店的门,好说歹说,人家这才同意卖给我一件红色的带花的棉袄。
等我回到家,把棉袄交给刘玉凤的时候,天都黑了。
刘玉凤拿着新棉袄,这才喜笑颜开地走了。
3
我以为,给刘玉凤买了新棉袄,这事就算完了。
可没想到,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自从那天开始,刘玉凤就三天两头地来找我,不是这个坏了,就是那个丢了,让我给她买新的。
什么梳子,镜子,头绳,雪花膏,反正只要是她能用的上的东西,她都会来找我。
而且,她还特别的挑剔,这个不好,那个不要,非得让我买到她满意才行。
每次给她买完东西,我都要被她折腾得精疲力尽。
渐渐地,我也有点不耐烦了。
“刘玉凤,你差不多行了啊,别总拿我开涮!”
“谁拿你开涮了,这些都是你撞坏我衣服该赔的!”
“行,那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要多少东西才肯罢休?”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你给我做两年早餐就行!”
“什么,两年早餐?”
我差点没晕过去。
“对,两年早餐,一天都不能少!”
说完,刘玉凤转身就走,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4
我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也不敢得罪刘玉凤,毕竟她爸是刘会计,她妈是张桂花,这两个人,我哪个都得罪不起。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了给刘玉凤做早餐的悲惨生活。
每天天不亮,我就要起床,给刘玉凤做早餐。
她爱吃啥,不爱吃啥,我都得记得清清楚楚,稍有差池,她就会大发雷霆。
有时候,我真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刘会计和张桂花那两张脸,我就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就这样,我每天起早贪黑地给刘玉凤做早餐,一做就是两年。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比如,刘玉凤已经习惯了每天吃我做的早餐,而我也从最初的抗拒,变得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有时候,我还会特意起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