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方寸山。
在那云雾缭绕的灵台方寸山巅,一位貌若天仙的少女正虔诚地跪地参拜。她身姿挺拔婀娜,双手合十,那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与殷切的期盼。
她有着尖尖的耳朵,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合,仿若春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漾起层层涟漪。
“祖师,七彩雷灵历经三十世艰难险阻,如今又逢千年轮回的关键之刻。弟子深知此任艰巨异常,仅靠自身之力,恐怕难以护其周全。恳请祖师降下法旨,为弟子指明前行的方向……”
半空中,一道悠远而深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充满了神秘与睿智的气息。“四神兽可助你一臂之力,去吧……”
美艳少女闻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连连磕头跪拜,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感激与敬畏:“谢祖师!”随即,她的身影在山顶缓缓消散,融入了这广袤的天地之间。
大球国,五胡乱球时代。
秦岭山下,天寒地冻。汉城以北的许家村。山腰之处,几间简陋的茅草屋映入眼帘,一位妇人正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声地哭泣着。
她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流,滔滔不绝,不停地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浸湿了衣襟。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逐渐渗出,染红了地面。那哭声,如泣如诉,凄凉而哀怨,让人听闻后心碎不已,不禁潸然泪下。
“我的儿啊……我的天生儿啊……娘往后可怎么活啊,你就是娘的命根子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哀伤。
片刻之间,老妇人的心口似被一块无形的巨石死死压住,她的身躯不停地颤抖,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双眼一翻,便晕厥了过去。
屋内,一张粗糙简陋的小床上,铺着一张四边皆已绽裂的草席。草席上覆盖着厚厚的稻草,稻草上躺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书生模样,面色苍白如纸,已然没了气息。身上盖着一床不知缝补了多少补丁的单薄棉被,显得格外凄惨。
小床之侧,躺着那位衣衫褴褛的妇人。她嘴巴微张,眼眸紧盯着床上的少年,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两颊的泪水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冰,诉说着她内心的悲痛与绝望。
山下小村落的早起之人,聚拢在一块儿,开始议论起昨夜山腰传来的那阵悲切哭声。
“那女子昨夜哭了整整一宿,也不知她那书生儿子是否还活着……”
“听说那孩子已高烧数日,又无钱医治,怕是性命难保……”
“死了倒也干净,不知是谁的孽种,丢尽了咱们许家的脸面……”
“是啊,黄花大闺女未嫁先育,当时其父母欲将她遗弃,秋菊执意不肯,又将孩子捡回。含辛茹苦将他养大,讨饭供他上私塾,如此多年都熬过来了,最终却落得一场空,唉……”
“她的爹娘因受不了街坊四邻的闲言碎语,将她逐出家门,气愤之下举家搬迁,也不知迁往何处了,真是个不祥之人,贱货……”
村民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冷漠与刻薄,仿佛这个少年的命运早已注定要被他们鄙夷与遗忘。
就在这时,许大牛步伐匆匆地朝山腰奔去。他身材魁梧壮硕,孔武有力,身着蓝色劲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勇敢。路过人群时,他猛地转身,双手叉腰,圆睁怒目,沉声喝道:“你们留点口德吧,如此尖酸刻薄,当心日后遭报应……”说完,还挥了挥拳头。
几人皆不敢多言,都知晓此子性情刚烈,好勇斗狠。村里的孩童几乎都被他殴打过,唯独与那小杂种——天生关系要好。而且经常将上山砍柴所得、狩猎所获之物分一些给那小杂种。
村里人也常向许大牛的父亲告状,每次都在村人族长面前把许大牛抽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然而每次大牛都默默趴在地上,任打任罚,绝不出声!但下次遇到不公平之事,仍然会紧握双拳冲上前去。
“我等并未说其他的,只是听闻他人这样讲……”
“咱们村只有你照顾他们……”
“你这孩子,这般无礼,等我告知你爹,让你爹再抽打你……”
“大牛,她们并未说什么,只是嘴碎,你快去看看吧……”
几人说了几句,也害怕激怒此子,于是赶忙转身离开。大牛怒气冲冲地跺了跺脚,这才转身快步朝山腰奔去。他睡眠向来极沉,一旦入睡便雷打不动。早上起来听到这件事立刻奔出家门,心中满是对天生的担忧。
山腰处,许氏眼眸微转,空洞的目光凝视着床榻上的少年许久。她缓缓地撑着地面艰难地爬到床边,沾满鲜血的双手捧起那张英俊的面庞,身体颤抖个不停。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许大娘!天生哥他怎么了!”许大牛猛地撞开房门冲了进来。
许大娘颤抖着双手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天生哥……去……去另一个……世……世界了……”她的声音宛如风中残烛般微弱而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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