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心中暗自思量,这几日自己因忙于成亲之事,未曾前来探望,不知那位神秘前辈是否还在。思绪纷飞间,他的身影已飘然至大雁塔下。
只见那抹熟悉的橘子色身影依旧静静地伫立于飞檐之上,青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黄袍随风飘荡,她正以一种冰冷而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远方的黑夜,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
“前辈。”天生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这两天家中琐事缠身,未能前来拜访,还望前辈海涵。”
“哦?”橘子身影微微转过身来,声音依旧如寒冰般冷冽,“何事能让你如此忙碌?”
黄色光晕下,她的面容依旧朦胧,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遮掩,让人无法窥见其真实的情感。
天生微微一顿,随即回答道:“晚辈……成亲了。”
“哦?那你此刻为何还能有空闲出来?”橘子身影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我家娘子已安然入睡,我这才得以抽身。”天生如实回答。
“不是有句俗语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橘子身影的语气依旧冰冷,但天生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心中暗自嘀咕:前辈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关心他人的家事?难道修仙之人也会在意这些世俗的八卦吗?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彼此间并不知晓对方的身份,偶尔分享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并无不妥。
于是,天生便继续说道:“我家娘子体弱多病,不宜同房……”
“哦?那可有通房丫头?”橘子身影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天生却从中听出了几分戏谑的意味。
天生心一横,决定坦诚相待:“确有通房丫头,只是我并未同意。没有感情基础,我不想勉强自己与丫鬟行房。今夜出来,也是因为实在憋闷难耐……”
橘子身影闻言,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青丝在风中舞动,面容依旧冰冷如初。
两人之间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许久之后,天生才再次拱手道:“前辈,晚辈这几日体内魂力冲撞得厉害,每日必须出窍打一番拳法,方能稍感舒适。不知前辈可知这是何故?”
橘子身影微微一愣,随即用那冰冷的声音说道:“你即将晋级了。”
天生心头一喜,连忙拱手追问:“前辈,那该如何晋级呢?”
“每日迎着太阳修炼,一月可成。”橘子身影简短地回答道。
天生心中暗自盘算: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看来那套棍法短时间内是无法练成了。
然而,橘子身影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冷冰冰地说道:“另有一法,可助你三日内晋级。”
天生闻言心中大喜,连忙拱手道:“前辈,晚辈这里有许多经书与故事,只要您想听,我随时都可讲给您听。只求前辈能助我晋级。”
但橘子身影依旧冰冷如初,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天生无奈,只得再次拱手道:“前辈,那今日您是想听经书还是故事呢?”
“跟我来。”橘子身影的声音依旧冰冷而简洁。
“是,前辈。”天生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橘子身影的身形飘忽不定,速度极快;而天生则尽力追赶,却仍显得有些吃力。
橘子身影时不时地停下来等候天生,两人一前一后,最终来到了龙虎寺。
龙虎寺内,一口巨大的古钟赫然在目。橘子身影与天生一同来到大钟前。
“进去。”橘子身影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温度。
“是,前辈。”天生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乖乖地飘进了大钟之内。大钟之内一片漆黑,他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橘子身影绕着大钟快速飘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布下了复杂的阵法结界。
片刻之后,一道冰冷的声音穿透结界,传入天生的耳中:“坚持住。”
紧接着,橘子身影盘腿打坐,驱动着强大的魂力直击大钟。
天生只觉得头昏脑胀,仿佛脑袋要炸裂一般;他的身体一会儿像是被压成了纸片般单薄,一会儿又像是即将被撑破的皮球般膨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替着袭来,让他痛不欲生。
他的耳朵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钟声;突然之间,他体内的黄色和红色电弧疯狂窜出,在大钟内肆虐开来。
他的神魂被大钟挤压、拉伸、变换成各种姿势;他咬紧牙关、凝神静气、保持着意识的清醒,不至于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震耳欲聋的声响终于停了下来。橘子身影撤去了阵法结界,天生的神魂从大钟中飘落下来,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橘子身影冷冰冰地看着他,没有说出半句话。过了许久,她才弯下腰抱起天生的神魂,飘然而去。
直到此时,天生才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虽然比较普通,但气质却异常出众。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天生顿时感到心虚不已,连忙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他们来到了大雁塔上。橘子身影将天生放下后,又重新站立在飞檐之上眺望着远方的黑夜;她一动不动地站立着,青丝在风中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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