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余和白芒芒通讯完，目光便落在房间内正在沟通的中年男子和蓝衣女子身上。 霍书雪的手放松地贴在蓝色衣角边，神色坦然道：“王掌院，星余那边和执法堂打过招呼了，没问题的话，那丹炉我就带走了。” 王问寻说道：“自然没问题，你都亲自上门和我谈了，我岂有不信的道理，只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 霍书雪摆手：“但问无妨。” “我丹院发生了异常，为何你们知晓得如此之快？”王掌院压低的声音刻着质问之色。 章婪学院的高层各有分工，王问寻执掌丹院，不过问其他分院，同时除院长外，对所属区域有最高管理权。 因为他今天在炼丹室，所以他自行进行了处理。 他敢说，这件事一般人都解决不掉，如果他没有天数恒水的话，他可能也去除不掉那一身屎味。 王问寻想到这里，脸色出奇地沉了几分，虽然味道已经没了，但是那种感觉植入了心中，让他回忆起来仍旧难受。 如果他今天不在炼丹室，这件事爆发开来，底下人也会告诉他，只是来不来得及，就另当别论了。 霍书雪管的是学院的其他工作，譬如招生考核，要是没有人告诉她丹院的事情，她理应不会知道得那么快。 除非，她特意留意了。 为什么？ 霍书雪面不改色，将部分事实抛了出来：“王掌院，出于某些原因，我们关注了一下白芒芒这个新生，相关工作由莫星余负责，院长那边也知道。” 王问寻意外道：“因为她？” 莫星余适时地开口：“王掌院你看，我只是稍稍没看着，小姑娘就闯出了乱子，所以你知道吧，必须得看着她，不然会出更大的问题。” 王问寻狠狠地赞同了：“你说得对，以后必须看牢她，我不想每次拿至宝给她擦屁股。” 为了净化大片的臭味区域，他的天数恒水整整挥发了一滴！ 这种罕见的炼丹材料，用一点就少一点，怎能让他不心疼。 “放心，我已经教育过了，她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莫星余说道，“我个人也麻烦王掌院多教一下她，小姑娘的天赋还是不错的，不能浪费了。” “天赋？” 王问寻有些气笑了，能炼制出那堆不知所云的恶臭液体的丹师，天赋能高到哪里去。 下一秒，他就听到莫星余说道：“她是十级灵感。” “……”王问寻哑然，“你确定？” 莫星余笑道：“我亲手测的，确定得不能再确定。” 王问寻陷入了沉思。 十级灵感的灵师不管选择哪条路，都是板上钉钉的天才，学院每年招的十级灵感学生都有限，他的丹院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的学生了。 他喜欢高天赋的学生，教起来不费事，他有好几个弟子，天赋都是一顶一的，如果白芒芒确实是十级灵感，那自己教一下她也没关系。 可是，她的炼丹水平，就是这样？ 简直堪比炼毒！ 说的难听点，那就是炼屎。 王问寻想起这茬事，脸色又不好了，他仿佛能嗅到那种置人于死地的臭味。 别的不说，白芒芒这个学生炼毒的天赋绝对不低，这股味道的后劲十足猛，虽说天数恒水已经净化了它，但是他的想象力会让他觉得它还是存在的。 这不，一回想，就感觉身上萦绕着这股味道。 “王掌院，王掌院？”莫星余叫了好几声，“你觉得怎么样？” 王问寻被叫醒过来，委婉道：“这个嘛，哈哈，有空的话，我会教的，毕竟刚开学，事情也多起来了。” 白芒芒，本掌院记住你了。 王问寻在心里给她贴了个“问题学生”的标签，心想，回去就让各位老师多关注一下这个学生，别再炼制出鬼东西。 “王掌院慢走。” 莫星余送走他，笑着对霍书雪道：“霍姐，那丹炉你准备运去哪里？” 霍书雪早有主意：“南部，敌人恶心我们，我们正好可以恶心回去。” 莫星余拍拍手：“干他丫的，早看他们不爽了，那些人没有天数恒水，逃不过喽。” 霍书雪脸上也有了笑意：“先初步实验一下，管用的话，让她再炼制一些，学院出钱购买。” 对于他们的谈话，白芒芒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了一个暴富的机会。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