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棠:“......”
听到这话她真是吓了一跳。
自己不过出去一日,就连上昨日夜里,满打满算,她跟太后分别的时间,也没足十二个时辰呢。
而且,今儿个因为有阿宝在,两个人比着赛吃,她吃的东西可不少,除了早膳用的不多,零食糕点还有午膳都没少用。
皇祖母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瘦的?
可是太后就是觉得小孙孙明显瘦了,她心疼不已,给夹了满满一小碗萧芸棠平常爱吃的肉肉。
“乖宝儿快吃,多吃些,补补。”
萧芸棠:“......”
她“嗷呜”就是一大口,拿着小勺子,库库开始炫饭。
还不忘指挥苏嬷嬷给太后布菜,“唔,好好吃,给皇祖母也夹个这个,嗯,那个也好吃的。”
果然。
苏嬷嬷欣喜的看着,被吃的香喷喷的九公主这么一带,太后的胃口马上就好了,不知不觉地跟着吃下了大半碗。
饭后,因为天色已晚,莫名心悸一下午的太后,此刻虽然身体舒服了,但还是避免不了忧心,出于稳妥心理,便留萧芸棠在慈宁宫中留宿。
萧芸棠没反对,一方面,她有些放心不下太后的身体,另一方面,她还有事情要跟太后单独说呢。
被露华姑姑洗白白后,她披上披风,抱起自己在慈宁宫的专用小枕头,哒哒哒地跑到了太后的卧房。
“咚咚咚。”
敲门声响后,一颗小脑袋从门缝中探出来。
“启禀皇祖母,你的小乖宝贝儿暖床来喽。”
太后被苏嬷嬷扶着,刚要躺下,便见她来了。
连忙招手,又催着苏嬷嬷赶紧去抱人,“哎哟哟,你这个小捣蛋呀,刚沐浴完怎么就敢往外跑?”
又打开被子,“苏嬷嬷,快快快,快把这丫头抱到哀家床上来暖着。”
用被子结结实实地把人围上,摸了小手小脚,都是热热乎乎的,太后才算放下心来。
“皇祖母别担心,屋子离得近,棠儿绞干了头发,又裹了这厚披风才敢来的。”
萧芸棠像条肥肥胖胖的毛毛虫一样,往太后怀里蠕动了一下。
太后捏捏她的小鼻尖儿,“那也不许夜里乱跑,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要让皇祖母心疼死呀?”
萧芸棠赖皮起来,没人能抵抗得了。
全身被包的严严实实,行动受限,她就用肉乎乎的小脸蛋去贴太后。
“嘿嘿,一天没见皇祖母,棠儿想您了嘛,要一起睡,跟皇祖母在一起亲相亲相。”
太后拿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一听她说这话,那心里顿时暖乎的不像话了,把软绵绵的一团护在胸前,亲自给揉胳膊、揉腿的伺候着。
“皇祖母。”
见苏嬷嬷也退下了,萧芸棠状若闲聊地开口了。
“皇祖母,二哥哥最近有没有传信回来啊?”
她扒拉着几根小手指,“算一算,走了也有三个多月了,早就该到东海了吧。”
太后点头,“前些日子,哀家问过你父皇,你二哥来信回来,说是已抵达州港,不日就要换乘水路,水路难行,通信不便,算一算也有一旬日没派人捎信回来了。”
“想你二哥了?”
太后摸摸她的小脑袋。
“嗯,棠儿想二哥,想叶哥,还想云起哥哥了。”
萧芸棠点头,声音软软糯糯的,心里却有些沉重。
要晚了呀。
今日她那梦做的又急又短,画面变幻剧烈。
但很明显地能看出来,事情是出在海上的。
梦中汪洋大海,宽阔无比,海风湍急,空气中湿度很大,云层很厚,有种下一秒就会压下来的沉闷感。
此刻一望无边,只有一艘大船独自在海中摇摆着航行,风吹的船帆猎猎作响。
本该是孤独苍凉的画面,可一秒,不知何时,像是一瞬间突然出现的一样,有密密麻麻的像大鱼一样的人,潜藏在水里,迅速游进。
靠近船底时,同时抛出铁索,勾于大船之上,狰狞的刀疤脸上眼神凶狠,血飞溅到眼睛里,血红一片。
那铁索既是攀爬的工具,又是特殊的武器,抡起来又凶又狠,爪爪见血。
少年将军拿着长剑奋力厮杀,下一秒却被铁爪瞄准,好在反应迅速,堪堪躲过,只划破了左臂。
二楼船舱内,一大一小两孩童,面色凝重,探查战况。
大的持枪,小的紧紧攥着小号的弓箭,箭矢搭在弦上,神色紧张,手却稳如磐石。
每次搭弓,皆能射中目标,即使射不中要害,也能帮助下边的兵士,阻一阻敌人。
但不多时,便被敌人那边察觉,一记铁索掷出,小少年持枪而上,被那力道带的,在地上滚了几滚才稳重,好在长枪使得妙,恰能制住铁索,没有受伤。
但这一下,小的那个却被暴露出来,角落里一支弩箭射出......
梦境戛然而止。
萧芸棠揉揉眼睛,泪珠珠含在眼圈儿里。
“皇祖母,棠儿想哥哥们。”
太后把人搂紧了一些,手掌隔着被子轻轻拍打着,“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