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川径路带着被刺杀回原形的钦原落入洗尘天池里去了!
理论上来说,现在的钦原不比当初,这一剑已经能要了他的命,可为什么我的剑会失去了法力,坠入了湖中?
难道说,钦原还有别的本事?
可是,看它被击中之后的样子,分明是元魂俱损,再无回生之可能……
“不成,我必须将稚川径路取回来!”我大吼道:“不管任何人,谁都不能拿走这把剑。”
为了钦原这摊烂泥,我要是把稚川径路搭上,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急火攻心。
此刻脑子里一阵眩晕,眼睛的视线又开始模糊,暗紫色笼罩着我的视野。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这次杀钦原,又犯了大忌,这魔修恐怕又要卷土重来了。
“你们且后,等着我,我这就下水取剑!”我朝着七爷和昆仑狐模糊的身影大吼一声,转身就朝水边跑。
我打定了主意,现在已经到了昆仑胎,也算是帮昆仑狐了却了的心愿。等我拿了剑,就和她告别,不在此处耽搁了,也不再等什么昆仑胎降世了,反正这一切都和我都没关系。我需要快速赶往冥间,到三途村自投罗网去……
“等一下,罗卜,你千万别急,快,看水面!”昆仑狐大喊一声,和七爷急匆匆跟了上来。
我只好怔住,使劲揉了揉火辣辣的眼睛,模糊的视线总算稍微清晰了一点。
这时候,我才看见,整个洗尘天池正像是开锅一样,咕嘟咕嘟冒着水泡。
水面上涨迅速,眨眼之间,已经将原来岸畔上裸露的岩石淹没了。原本我们的位置离水面尚有十多米距离,可现在,已经缩短到了六七米远。
不仅如此,整个湖水还在逆时针的缓缓旋转着,中间更是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几十个旋涡。
“这是怎么回事?”
“是昆仑胎要降世了!”昆仑狐道:“这场景我太熟悉了,用不了多久,胎身就要出水了。所以,这时候你不能下去。”
我狠狠地攥了攥拳道:“来不及了,我必须拿回稚川径路。如此浩瀚的水面一旦水波震荡,暗流涌动,就真的找不到了。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你不是说还有两日才到时间吗?昨晚上的月亮染红也不是正红色啊……”
“按月光染红来说,确实还不到日子,可是,现在的场景和当年昆仑胎降世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可以百分百确定,这就是金光乍现了。你如果现在下去,正好赶上那股能量激荡出来,恐怕你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会把你撕碎了……”
七爷在一旁嘀咕道:“你们说,这算不算是……早产啊?”
“早产?”七爷的话让我哭笑不得。
“对啊!”七爷饶有介是地说道:“有句话不是说吗?未雷之雨便是劫,十月马仔鬼做胎。老天下雨、老马怀驹都有早产,这昆仑胎既然是胎,想必也可以早产。而且……而且,你不觉得,这水的变化是从你刚才杀了钦原,宝剑坠入湖面开始的吗?”
“别卖关子,你的意思是……”
“啧啧,你是鬼医啊,应该比我懂!”七爷道:“孕娘不动麝香物,母猪吃艾必流胎啊,会不会是你的剑刚才杀钦原的时候,所带的戾气冲了这昆仑胎的煞,所以,导致它早产了……”
七爷这越说越玄乎,这家伙多亏是个蛇,否则,我都怀疑他是那些坐在电视机里正襟危坐的专家了。
这特麽昆仑又不是真的胎,就算真是胎,如此大的一个胎盘,还在乎一把小小的剑……
显然,事情不会如七爷说的那么简单。
“罗卜,你说,水不会和这剑的出身有关!”昆仑狐突然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昆仑狐这句话彻底提醒了我。是啊,按照我的推测,当年的青衫人就是稚川先生,而稚川先生正是在这洗尘天池里带出的稚川径路。如此一想,那这洗尘天池可曾是稚川径路的“故乡”呢!
可是,即便如此,为什么稚川径路会失去法力?
“快看!”昆仑狐大声道:“水潮来了!”
话音未落,就感觉一股潮湿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原本安宁的湖面,好像一下子被激怒了一般,蓝绿色纯净的湖水也被搅的天翻地覆,整个湖水好像一下子成了海沟一般,深不见底,黑暗幽祟,一股股巨浪朝着岸畔呼啸而来。
水面离岸畔的几米距离,眨眼消失了,最近的滔天巨浪离我们已经只有数米之遥。
“后退!”昆仑狐道:“等昆仑胎一出现,那股子无法控制的引力就出现了。到那时候,想退都来不及了!”
我心有不甘,可架不住昆仑狐拖住我朝后跑,一直到了平台最远处的巨石之后,她才示意我和七爷可以停下来了。
远处几个山峰上已经传来了妖族的欢呼声。那些千辛万苦闯过重重障碍的妖族都从隐藏的角落里露出了真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