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穿着华丽锦袍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男子便踱步而来。
“没想到镇王竟专门从封地赶了回来,这可真是难能可贵啊!”
林镇此时也正和一群大臣寒暄着。
而此时却有人突然问道:
“镇王此时赶来,莫非是为了匈奴之事而来?”
“呵呵,我大夏国的国运怎么可以赌在一个废物的头上?若本王再不来,那我们大夏国的脸,可真就要丢尽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讥讽,周围的人顿时看向一旁的林秦,眼神也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林秦不屑地瞥了一眼,然后便在众人玩味的目光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杂种回来了,我大夏皇室的脸面跟你这个串串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
说起这位林镇,乃先皇所收的义子,赐名林镇,封号镇王!
作为老皇帝的嫡长子,林秦虽然没能顺利继位,而且新皇帝登基后,连封地都没有给他,而镇王这个先皇义子,却得了大块的封地。
显而易见,与林秦相比,这先皇义子反而比林秦要与当今皇帝显得亲近得多。
而镇王向来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谈论他出身的问题,坊间有传言,这是先皇微服私访时遇难,流落到一个小乡镇,与镇上窑馆里的窑姐所生。
此事涉及到皇家颜面,故而被老皇帝设计成偶遇的桥段,以义子的名义带回宫中。
虽然这个说法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实,但光凭林镇这个名字,就足以耐人寻味。
不过哪怕众人都知道,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没有人敢公然议论。
而林秦这左一句杂种,右一句串串的,就真有点不讲颜面的意思。
如果传言是真的,那这镇王可不就是个野种,可不就是皇室血脉在外的串串吗?
“林秦,就凭你这个废物也敢辱我?今天本王便要割了你的舌头!”
林镇当即便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一副跟林秦不死不休的样子。
周围的大臣和护卫赶忙上前拉架。
好在此时,一声高昂而尖锐的声音传来:
“太皇太后驾到,皇上驾到!”
林镇这才停下动作,恨恨的瞪了林秦一眼。
“待会儿我就要你好看!”
在他的心里,想要玩死这个不受人待见的林秦,那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林秦则是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丝毫都不会在意这种毫无威慑力的狠话。
反正这货一直以来就跟他不对付,今天也八成是没安什么好心。
“众位爱卿免礼,今日赏湖设宴,是因为太皇太后太过挂念你们,就像在自己家即可,无需多礼!”
皇帝十分大气的摆了摆手。
这话不仅仅给足了老太后的面子,大臣们听得心里也舒服,顿时齐声高呼:
“臣,愿太皇太后,寿与天齐,万事顺遂!”
老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哀家呀,也不求什么寿与天齐,我就只求我们大夏国的君臣相互照抚,万众一心,只要我们所有人一条心,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都会迎刃而解的!”
“我等谨遵太皇太后的教诲!”
“呵呵,坐吧,都坐吧,不必拘礼!”
说着,这太后竟直接牵起金玉鸾的手坐到了最上座。
林秦看到这一幕,不得不暗赞一声,这个老太后可不简单,这几日朝堂之上氛围紧张,大臣们不可避免的会将紧张的气氛带到这里来,而这老太后三言两语间,便将这氛围缓解了大半。
更让他纳闷的是,金玉鸾什么时候跟太后如此亲密了?
就在这时,林镇突然上前:
“孩儿拜见太皇太后,孩儿在来的路上,专门去道观求了一道平安玉符,愿保佑太皇太后万事顺遂,无病无灾!”
我了个逗,这小杂种还来这么一套?
林秦看着那老太后收下玉符对林镇大赞之后,心中不断的鄙视。
而却恰好迎上了林镇那得意忘形的目光。
这一对眼,林秦便暗叫不好,果不其然,林镇马上对着一旁的皇帝开口:
“皇上,今日臣弟在进城时,听到了些风声,说是匈奴人在大殿之上质疑秦王的诗词,更是扬言我大夏国逼死了匈奴的重臣文人墨,这匈奴人估计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呀!”
“此事若是处理不好,恐怕这匈奴会借机发难,再起战事的话,我大夏国怕是撑不住啊,而之所以发生这一切,全都拜林秦所赐,臣弟以为想要平息此事,还要从源头出发,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听闻此话,林枭嘴角微微上扬,果然将这镇王召回京是对的。
这林秦以为赢了比斗,就能安枕无忧?
哼哼,就凭镇王者两句话,就足以将他取胜的功劳全部消弭于无形!
至于林镇,他想给林秦使绊子自然不会就上这么两句眼药就算了,当即便给几个亲近的大臣使了眼色。
马上就有人站出来说了:
“镇王有所不知,这全都怪秦王,是他急功近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