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用脑子思考,所以心很大,能够容纳许多的女人,可以和喜欢的恋爱,海誓山盟,也可以和不喜欢的一起,甚至翻云覆雨。
但女人不同,女人只想把自己交给深爱的那一个男人。
她很清楚他的心,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这就够了。
“就这样挺好。”她的声音低的像呼吸。是的,这样挺好,至少没有一落千丈,回到零点,至少他还需要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想法,或许他在她的世界里逗留的太久,让她有了习惯吧。
而在陆晧言看来,她是在抵触他,疏离他,不肯向他迈出一步。失落像寒雾般,从他的脊柱渗透,蔓延了他的整颗心,放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了,“我觉得不好。”沸腾的情绪让他俊美的五官绷紧了,深黑的冰眸里闪过一丝戾气,他猛然俯首,毫无预兆的,她撇开头,想要躲开,他扣住了她的下巴,不准她动弹。
他所有的情绪都倾在了蛮横上,她锁峨眉,粉拳如暴雨般在他肩头砸落,但阻止不了他的侵略,于是她就干脆咬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唇上渗出的血喂进了她的嘴里。微咸的血腥味激起一阵战栗,她像是已经绝望,停止了所有的反抗,任凭他肆虐。
可是,他似乎讨厌她逆来顺受的模样,很快就放开了她。
他舔掉了嘴角残留的血迹,眼神阴郁而黯淡,默默的扫过她红肿泛起血丝的唇,他起身走了出去。
这个晚上,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空气冰冷而落寞。
她辗转反侧,才迷迷糊糊的睡着,醒来的时候,陆晧言不知道怎么时候进了房间,坐在她身旁,他没有睡,倚靠在床头,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他的目光凝注在她的脸上,深沉、阴翳、捉摸不透。
她下意识的把被子拉了拉,遮住了露在外面的身体,“天都快亮了,你还不睡吗?”
“你是不是很介意许婉玲的事?”他突然冒出一句。
“废话,我要跟别人有了孩子,你介不介意?”她没好气的嘟哝了句,一个晚上不睡觉,难不成还在纠结昨晚的事?她又没跟他吵,没跟他闹,是他莫名其妙的生气欺负她耶,怎么反倒像是受害者?
喜怒无常的人太可怕了!
她正郁闷着,他的声音划破昏暗的空气低沉出来:“所以你还有一点点在乎我的。”
她噎了下,这是什么逻辑?这两者有关联吗?
“你脑洞补得太大了吧?”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你要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在意?”他慢条斯理的说。
切,那是因为许婉玲是她的死敌、仇人,他睡谁不好,偏偏要睡她?还播了种!
当年王燕妮带着她和许文康登堂入室,破坏了她的家庭,害得她父母姐妹分离,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想要的位置被她机缘巧合的占住了,这就是老天赐给她的复仇良机。
她就算不拉屎,也要站着这个坑,决不让她得逞。
以后谁代替她都不重要,就不能是她许婉宁。
这些,她不能说出一个字,不能让他有一丁点怀疑。
于是,她干脆耍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随便你怎么想!”
他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沉郁的心霎然被阳光攻下一方角落,有了光明和暖意。
迷糊呆瓜最喜欢口是心非了,只要开始用耍赖这招,就是心虚了。
所以……
他躺了下来,长臂一伸,就把她搂进了怀里,“睡觉。”
低头,偷看了眼腰间的大手,感觉到他的变化,她轻轻叹口气。
唉,如此阴晴不定,她是不是该准备一个便携式气象预报装置,以防不测?
连接两天都是好天气。
《天桥丽影》在龙城的录制十分顺利,只是顾崇谨缺席了。
羽安夏从演播厅一出来,就被方愉堵住了。
方愉的脸阴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浓云密布的天空。
羽安夏心里升腾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还不死心,又来勾搭我们崇谨了?”她也顾不上旁边有记者,就劈头盖脸的质问道。
龙城是国际大都会,狗仔也是全国最凶悍、最疯狂的,他们有最灵敏的嗅觉,善于发现一切八卦绯闻。龙城人也相当喜欢看八卦,娱乐杂志在这个城市最为畅销,娱乐圈、豪门都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方愉话一出口,所有的记者迅速聚拢过来,把羽安夏围住了。
“请问你和顾崇谨是什么关系?”
“你们在交往吗?”
羽安夏挽住了方愉,“姑姑,您又不乖,从康宁医院偷跑出来了,是不是药也忘了吃?”
“你说什么?”方愉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羽安夏对记者面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姑姑有精神病,估计这会又发作了,她说得崇谨,可不是bel的少东顾崇谨,是她儿子,我堂弟李雨涵,我得赶紧送她回医院。”
保镖们推开记者,劈开一条路,羽安夏连拉带拽的把方愉拉进了车里。
远处,一个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有个身影藏匿在阴影里,他戴着墨镜和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