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剧烈的震颤了下,转过身来,阴黯沉郁的冰眸像是被火焰点燃,刹那间就有了光彩,“你说什么,迷糊呆瓜,你再说一遍。”他怕自己听错了,俯下身,捧住了她的脸,他的手因为突如其来的狂喜轻轻颤抖着。
“你别走。”她所有的意识都被酒精控制了,本能的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
“好,我不走了。”他把她紧紧的拥进了怀里,像拥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她就是有这种能力,简单的一个表情,一句话就能让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理智瞬间全失。
“迷糊呆瓜,你这是在惹火。”他握住了她闯祸的小手,重重的吐了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混蛋,你不想要我,只想要你的青梅竹马,对不对?”她似乎被激怒了,眼睛里除了迷离的醉意,就是深浓的怨气,小手动不了,就把头一低,在他肩上狠狠的咬了口。
“我清醒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醉醺醺的嗫嚅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明明应该讨厌你的,可以你不在,不理我,我又很难受,这是为什么呢?”她的脸上有股茫然的神色,像个困在迷宫里,找不到出路的孩子。
“也许,你已经开始在乎我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迷人的黑眼珠浸在轻雾里,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我才没有在乎你,一点都没有,我爱得人是崇谨,我只想快点把许婉玲的事解决,就可以跟你离婚,和崇谨结婚了。”她摇头,语无伦次。
陆晧言的眉头蹙拢了,眼底,燃起两簇阴郁的火花,暴怒的跳跃着。这话就像是晴空霹雳,把他原本云开雾散的美好心情全部破坏了。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尖,胸膛因为怒气的不断膨胀而剧烈起伏:“羽安夏,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不要再有其他幻想。”
午后的阳光从微敞的窗帘投射进来,把羽安夏从昏睡中唤醒。
她叫了声,头晕沉沉的,骨头似乎被人拆卸过,又重装回去的,随时都有散架的危险。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张俊美的面庞映入眼帘。
“醒了。”某男单手托住头,用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她,神情洋溢着慵懒,还有一份满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微微一惊,不是打算冷落她了吗?怎么又跑到她的身边了?
“老婆,为什么你总在关键时刻断片呢?”
他指尖微微的凉意,让她激灵灵一个寒噤,慌忙钻进被子里,看了自己一眼。
天,她竟然……
“陆晧言,你……你……”她又羞又恼,一阵滚烫的巨浪从脖子涌上了面颊,然后她就像蜗牛一样,把头钻进了被子躲了起来,“陆晧言,你乘人之危!”
“老婆,昨天晚上可是你主动我的。”某男低沉的声音懒洋洋的飘来。
“胡说,不可能。”她气急败坏,分明就是她喝醉酒,他趁虚而入。
陆晧言邪肆一笑,伸出大手抚了抚她的头:“老婆,酒醉三分醒,你仔细想想,应该能想起来的。”
“我才不要想起来呢,最好一辈子都断片。”她愤愤的扭开头去,这会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吃饭,化悲愤为食欲。
佣人把午餐送了过来, 乌鸡汤、红烧牛肉、白鲳鱼,相当丰富,都是她最爱吃的。
她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
“老婆,慢点吃,别噎着了。”某男在旁边殷勤的“伺候”着。
“你不吃吗?”她噘了噘嘴,男人做完那事,不都会精疲力尽吗,怎么看他精力旺盛,一副原地满血复活的状态。
“等你吃完,我再吃。”他微微一笑,溢满溺爱。
她不管了,化悲愤为食欲,也不在乎吃相,反正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没形象可言。
“老婆,这几天,你是不是特别想我?”在她吃完最后一口饭时,他的声音轻悠悠的传来。但她还是噎了下,连忙端起汤喝了一大口顺气。
“别自作多情,孔雀开屏。你不在旁边骚扰我,挤着我,我在床上想怎么翻就怎么翻,想怎么滚就怎么滚,睡得可香可舒服了。”
“哦?”他浓眉微挑,“那昨晚为什么喝醉?”
“我……我是不小心,我听你说那是法国最好的葡萄酒,就想尝尝看,没想到真的很好喝,就多喝了点,一不小心就醉了。”她支支吾吾的解释,她才没有想他,一点都没有,就是稍微对他产生了些许依赖,他不在,有点不习惯。
“那为什么又说我是你的,不能去找别的人?”陆晧言摸了摸下巴,看着她的目光深沉而犀利,仿佛只一眼,就能将她看穿了。
她连忙垂下眼帘,让浓密的长睫毛遮住了闪烁的眸子,听他提到别的人,她就无名火起。
“你要求我洁身自好,你自己难道就不该遵守吗?”
他倚靠在了床头,双手托住后脑勺,脸上带着一抹戏弄的笑意:“我本来有遵守,是你开了绿灯,让我去找其他女人的。”
羽安夏阴郁,让你去找其他女人,你就去,那我让你跟秦雪璐一刀两断,你断不断?
见她不说话,他勾起手指挑了下她的下巴尖:“放心,老婆,如果你一直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