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羽安夏频频收到警告邮件,威胁她离开恒远,否则就会遭遇杀身之祸。陆晧言派了人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梅克斯的魅力果然无穷,这几日,许三夫人天天往c城跑。女人是感性动物,爱情会使女人盲目,为了得到一个长久的保障,免得许三爷发现之后,跟她离婚,她铤而走险,开始偷偷挖掘许三爷的秘密。
湖滨别墅里,陆晧言把一叠资料拿给羽安夏,“这些都是许三爷近些年来,在恒远的工程建设中贪污款项的证据,不过对你并没有太多用处。”
“为什么?”羽安夏回道。
“只是贪了些钱而已,一不能证明他和这次许氏的变故有关,二也不能揪出他幕后的同党来。”
“他的同党应该就是王燕妮吧?”羽安夏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和王燕妮都只是棋子而已,有人想要利用他们侵吞整个许氏财团。”陆晧言说道。
“侵吞许氏?”羽安夏狠狠一震,在国内,还没有哪个财团能有本事把整个许氏财团一口吞并,即便是雄霸整个东半球的陆氏财团,也不敢打这个主意,龙虎相斗,必然是两败俱伤,“胃口太大,不怕撑死吗?”
“就是因为怕,才想利用分化的手段,让许家自己先乱,然后从中得利。”陆晧言深沉的说。
羽安夏柳眉微锁,眉心掠过一丝绯色,沉默片许之后,转头望着陆晧言,“你为什么对许家的形势这么清楚,不会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陆晧言扬了下嘴角,冷冷一笑,“有可能。”
羽安夏幽幽的瞅他一眼,目光里带了几分凌冽之色,“你要存这个心,那我们就是死敌。”
陆晧言扣了下她的下巴尖,表情里有几分阴寒之色,“你别忘了,我们只可能存在两种关系,夫妻亦或敌人,选哪一种,你自己掂量!”
羽安夏颤栗了下,“你不是说过只要给你一个孩子,就放过我的吗?”
“放过你,不代表要对你友好。”他说得冷酷而无情。
也是,挑战了他陆少爷不可一世的尊严,还想能全身而退,未免太天真了。
“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当路人好了。”她瘪嘴,心里有些不舒服。
“当路人岂不太便宜你了?”陆晧言微微倾身,双手撑着沙发靠背,英俊的面孔覆盖上来,几乎要贴上她的,他灼热的呼吸一阵一阵扑打在她的面庞,把她的脸颊都快要烫伤了,“只能是敌人。”他咄咄逼人的话语一点一点挤出,像钉子,把她的心扎疼了。
“许三夫人那里就没有有用的资料了吗?”她慌忙转移话题,缓解四周极度阴郁的低气压。
陆晧言直起身来,从桌上又拿出一叠资料,“这个或许能有点用处。”
羽安夏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们竟然……”
恒远,总裁特助办公室里,许文康一进来就询问什么事。
羽安夏锁上门,拉上窗帘,神情诡谲而谨慎:“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东西?”许文康浓眉微挑,有点好奇。
羽安夏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邀他坐到沙发上,泡了一壶功夫茶,她倒上一杯,递给他,“你妈咪是不是有过很长一段时间不在龙城?”
许文康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点点头,“确实,她是犯了哮喘,到夏威夷去疗养了一年。”顿了下,他眼底有一点火光闪过,“许弘熙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
“哮喘?”羽安夏嗤笑了声,“该给你说一声迟来的恭喜,这一年里,你就添了两个弟弟。”
许文康狠狠一震,“我爹地在外面还有私生子?”
“不是你爹地,是你妈咪。”羽安夏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来,里面是一叠资料和照片,“这个孩子叫loren xu,中文名许锐锋,这是他在夏威夷圣玛利亚医院的出生证明,上面清楚的记载着出生日期2004年12月21日,母亲christian wang,就是你妈咪,父亲eric xu,你的三叔。”
“妈咪,她竟然和三叔……”许文康暴怒的攥紧拳头,一拳砸在茶几上。就算她跟爹地感情不好,寂寞了,可以有别的消遣方法,怎么能跟三叔鬼混在一起呢,这简直就是水性杨花!
羽安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以前我以为你妈咪自己想当董事长只是权力欲望膨胀过度,现在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了。这件事想必是她和许三爷一起合谋的,除掉你爹地和大姐,让你妈咪借着你的名义担任许氏董事长,以后再把这个位置传给他们的儿子许锐锋。”
“他们休想!”许文康暴跳如雷,眼里满是仇恨的火焰,“我就知道三叔没那么简单,表面上什么事都不管,私底下连我妈咪都搞上了,真是卑鄙、无耻、下流。”
“冷静。”羽安夏拍了下他的肩,“这件事毕竟是你们许家的丑闻,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传扬出去。现在你必要反击了,他们已经开始对付初曈,如果初曈再出了事,你就只能孤军奋战了。”
许文康咬紧了牙关,“你等我一下。”他跑了出去,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文件夹,“这是我从妈咪的保险柜里偷出来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