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扑过来,抓住了他的衣领:“我才是你的第一个老婆,我们都还没有举行婚礼呢,你为什么要跟她举行婚礼?她是个小三,你是个混蛋,你们不会幸福的。我永远都不会祝福你们,我要诅咒你们,每天都诅咒你们!”她几乎是在吼叫,她的胸腔、大脑和心脏都被怒气和怨气充满了。
可是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勾起了嘴角,她的怨怒传进他的耳朵里,就全部化为了希望。
他双臂一张,就把她圈进了怀里,“笨女人,你嫉妒了?”
“我才没有呢,嫉妒要以爱为前提。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你!因为像你这种始乱终弃的混蛋,根本就不值得我浪费感情。我躺在医院里快要死掉了,你却跟秦雪璐在外面逍遥快活;我跟你一分开,你就立马跟她举行婚礼,还要去度蜜月,你们就是电视剧里典型的狗男女。我哭,我难受,都是在为自己不值。我大好的青春都被你这种混蛋给浪费了。”说完,她就嚎啕大哭起来。
有抹受伤之色飞进了陆晧言的眼睛里,这个女人就是有能力把他玩弄于骨掌之中,一会让他飘到云端,一会又狠狠一脚,把他踢进无底深渊。
他抓住了她的肩,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视他,“羽安夏,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我……”她差一点就把“爱你”两个字吐了出来,然而在关键时刻,还是刹住了舌头。虽然她已经七分醉意,但还有三分残余的理智。她的尊严已经被他践踏的所剩无几了,不会连最后的一块残片也守不住。
爱情就是一场男女间的博弈,看谁先把心输给对方。在她和陆晧言的这场博弈里,她输了,她没有守住自己的心。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它被嘲笑,被践踏,保留住它的完整。
“我不会爱你,你已经跟别人结婚,是别人的丈夫了。我只有一颗心,爱你,它会碎,碎掉就没有了。”她的声音很低,但很清晰。
他的眉头蹙了起来,从她的口里,他似乎永远也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如果我和秦雪璐离婚,你会不会试着爱上我?”
她垂下了头,声音像呼吸般低迷的传来:“除非你也爱上我,我才会……”后面的话近乎唇语,没有了一点声音。真正的爱情是心与心的交换,这样才平等。
他摇头,苦笑了起来。这个迷糊呆瓜,就是上帝派来折磨他,奴役他的。
“笨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忍不住的问道。说老实话,他一直都有种忧虑,像她这种只呆不萌、脑子迷糊不堪的笨蛋,真得能分清楚爱情、崇拜、喜欢还有依赖之间的差别吗?
“我当然懂了,我又不是没爱过。”她嘟起小嘴。
他的脸上布满阴影,在黑暗里显得格外阴郁,“你就那么爱顾崇谨?”
羽安夏低低的叹了口气,在没有他的时候,她确实是很爱顾崇谨的,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从我第一眼在校园里看到他的时候,就迷恋上他了。他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阳光的气息……”
“没发现他有哪个地方比我帅。”他极为不满的打断她的话。
“不同类型,好不好?”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种上辈子统治过宇宙的魔王就是不可一世,总认为自己天下无敌。
“我这种类型,秒杀他那种类型。”他霸气十足的说。
“反正他是我的初恋,初恋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最特别的。”她嘟哝道。
“我才是你的初恋!”陆晧言阴黯的眸子掠过一道火光。她明明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只是后来该死的忘掉了。
羽安夏可不这么认为,一个劲的摇头,“那时候我还小,根本就不懂。”
“人小,但鬼大。”陆晧言低哼一声,冷峻的面孔在黑暗里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神采。
羽安夏朝他皱了皱鼻子,“冰葫芦,你老实交代,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跟秦雪璐好上了?跟我订婚只是迫于家人的压力,你根本就不想娶我,对不对?”
话音未落,陆晧言就用力的弹了下她的额头,这个笨女人,脑子里尽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能有点正常的想法?
羽安夏委屈的捂住了额头,干嘛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就算那个时候他还没喜欢上秦雪璐,也不代表就是心甘情愿要跟她订婚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她,秦雪璐才是他的初恋,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
“就算我不离开,你还不是一样会爱上秦雪璐。”她没好气的甩出一句,“如果她不姓秦,恐怕你们早就结婚了,连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她说着说着,眼眶就发热了。从她还是许初曈的时候,就是一厢情愿的喜欢着他。现在还是一样,一个人的独角戏。他不会有回应,他的心已经交给了秦雪璐。
“笨女人,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他有点恼,他的心,她好像永远都看不到。
“确实,现在没有这个如果了,她真就不姓秦,所以你毫不犹豫的跟我离婚,跟她结婚了。”她的喉头涌起了一抹极致的酸涩。趁他不注意,她爬到床头柜前,抓起了酒杯和酒瓶。她心痛了,需要酒精的麻醉。
陆晧言夺过了酒瓶,“不准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