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言也没有阻拦,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危险区域,以后都不能在这里见面了。
羽安夏刚出门不久,就接到了杜乐天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她敷衍的说自己刚从c城回来,准备回家,杜乐天让她直接到许初暇的别墅来。她要当和事老,协调两姐妹的关系。
羽安夏一进门就打了个哈欠,装出很困顿的样子,“妈,我快累死了,昨天晚上一直都没睡好。”
许初暇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里隐匿着阴鸷的寒光,她的手机明明定位在翡翠山林,怎么可能就不见了呢?肯定是躲起来了。
“安夏,你真去c城出差了?”
“姐,你这话真搞笑,出差还有真假吗?”羽安夏呵呵一笑,故意用滑稽的眼神瞅着她。
“我是说股东大会刚刚结束,你应该开个庆功宴才对。”许初暇连忙道。
“有什么好庆祝的,难不成要庆祝我打败了自己的亲姐姐?”羽安夏依然带着笑意,目光却凝肃了许多。
许初暇的脸色微微泛青,“安夏,你不会是在怪我吧?”
“姐,自从你回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有时候我都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姐?”羽安夏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研判的意味,有些事上她不想再打马虎眼,必须让她放弃争权夺位的念头,这既是为许氏,也是为了她。
许初暇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安夏,我也觉得你变了,人一旦坐在了高处,就有了对权利的贪欲,不是吗?我从来没想要跟你争,只是希望按照爹地的意思,和你一同管理许氏。但是你根本就不让我过问正事,总是给我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做。我想要回我的位置,难道错了吗?”
“姐,基建的项目是很复杂的,你要好好学习才行。你让我把一个上千亿的工程交给你,你就要拿出你的实力来,向我和董事会证明你能胜任。”
羽安夏一本正经的说,当初刚接手许氏的时候,她也跟张白纸一样,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陆晧言在旁边教她,替她把关,她哪能把许氏打理的这么好?
姐姐现在就是急于求成,把投资当儿戏,作为董事长,她不可能任凭她胡闹。
“你只要交给我,我自然能作出成绩来。”许初暇低哼一声,对于她的话不屑一顾。
“好了,姐,你以后就安心的在秦家相夫教子吧,许氏的事,你就不用再管了,做个清闲的股东也挺好的。”羽安夏用着干脆而直接的语气,断了她的幻想。
许初暇火冒万丈,恨不得扑向羽安夏,把她掐死,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扑进杜乐天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妈,你听到了吗,她这是要把我从许氏看出去!她哪里还有一点手足亲情,完全就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杜乐天叹了口气,“初暇,羽安夏这半年多来过得很艰难,不知道被那帮坏蛋暗杀了多少次。她好不容易才把许氏给撑起来,你要理解她的难处。”
“所以我想帮她啊,我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难道还比不上那些外人吗?”许初暇躲在杜乐天的怀里,偷偷的拼命挤眼泪。
“姐,你失忆了,已经把我们共同的敌人给忘了。你现在同王燕妮和许三叔走得很近吧,你是打算联合敌人来对付我这个亲妹妹吗?”羽安夏说得毫不客气,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方,她就不能再妥协,该给姐姐一个警示,让她清醒过来,不要助纣为虐。
听到这话,杜乐天大惊,一把扶起许初暇,“初暇,这是真的吗?你跟王燕妮走到一块去了?”
“没有,是她觉得我比羽安夏更适合管理许氏,才决定帮我的,我知道她是敌人都没理会她。”许初暇连忙解释,眼里暗藏着一抹诡谲的光芒。
“那个女人没安好心,她就是想挑拨你们姐妹之间的矛盾,你千万别上她的当。”杜乐天愤愤的说。
羽安夏脸上带着一抹深沉之色,她看得出来,姐姐并没有说实话。王燕妮是个什么人,她太了解了,她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她们之间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我知道的,妈,你别担心。”许初暇竭力打消杜乐天的顾虑,免得她不支持自己了。
羽安夏也不想再多说,挽住母亲的胳膊,“妈,我出了一天的差,特别累,连午饭都还没吃呢,我们先回去吧?”
杜乐天点点头,站了起来,同许初暇交代了几句,就跟她一起离开了。
许初暇从窗户里偷窥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脸色变得阴冷无比。
下午的时候,陆晧言回了湖滨别墅。
秦雪璐整整一天,脸上都是哀怨的色彩,一见到他,连忙隐藏心绪,露出一丝笑意,“皓言哥,你回来了。”
“下次你要再这么胡闹,以后我都不回来了,免得心烦。”陆晧言冷冷的甩了句,当做给她的警告。
“我……我错了。”秦雪璐垂下头来。
陆晧言走过来,抚了抚她的头,语气变得温和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乖一点,不要再给我添乱了。”
秦雪璐点点头,虽然心里对翡翠山林的事有一千一百个疑问,但都咽住,不敢说出一个字来,唯恐惹他不快,不要她了。
佣人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