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十分讨厌听到这样的话,每一个字都讨厌。每当秦雪璐开始秀恩爱时,她的心里就像有一只尖锐的爪子在抓挠,疼痛不已。
与此同时,她对陆晧言的怨恨也会加深一层。既然他那么的爱秦雪璐,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为什么还不敢放过她?
他真的是太贪婪了,比饕餮还要贪婪!
如果他想要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很多女人都会愿意,但找她就找错人了。她不会做他的情人,死都不会!
“秦小姐,我们是来喝茶的,如果你们没什么事,就请便吧。”她不想跟她浪费口舌,更不想再听她废话。
“请叫我陆太太。”秦雪璐一个字一个字极为有力的提醒道。
羽安夏端起茶杯,品起茶,不再理会她。
陆书梦也把目光落到茶面上,无视她们姐妹的存在。
秦雪瑶挽住了姐姐的胳膊,“我们去另一边坐吧,别理她们了。”
秦雪璐没有动,话还没说完呢。
“羽安夏,我知道你最近频频去陆府,我警告你,不要打皓言的主意,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羽安夏未动声色,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
陆书梦却不能淡定,怒火直冲脑门,“秦雪璐,你有什么资格警告我嫂子。我陆家对外面那张纸不看重,老祖宗承认谁,谁就是孙媳妇,未来的当家主母。老祖宗不承认的,拿了十张纸也照样只能做小妾。”
秦雪璐脸色铁青一片,“你个小丫头片子,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就算她被你们家老祖宗接纳又怎么样?皓言不爱她,她也就挂个虚名而已。”
“我堂哥爱谁,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旁人的胡乱猜测都不管用。”陆书梦今天火大,就是要跟姓秦的对抗到底。
“他爱得人只有我,永远都只有我,没有人可以取代我的位置!”秦雪璐一叠连声的说个不停,唯恐有人不相信她。
秦雪璐最大的特点就是擅长自我安慰和自我催眠,从下午茶厅一回来,她就开始计划自己的蜜月之行,因为南海项目这个周五就正式启动了。
陆晧言还没回来,她就迫不及待的打了个电话过去,“皓言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度蜜月?”
“下周一。”陆晧言轻描淡写的回了句,没有跟她多说,就挂了电话。
她高兴坏了,连忙上微博发蜜月消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陆晧言有多爱她。当然,她还不忘打击情敌一下,专门给羽安夏发了个短信:下周一,我和皓言要去普罗旺斯度蜜月,你应该会为我们开心吧?
羽安夏冷冷的瞅了一眼,立刻删掉了短信。不可否认,她心里酸溜溜的,很不舒服。同样作为妻子,秦雪璐得到的比她要多得多,婚礼、蜜月还有他的心,似乎都是她独有的。而属于她的只有斗争,无休无止的斗争,和许婉玲斗、和王燕妮斗,和欧阳怀萱斗。
当初,他之所以没有同她离婚,就是为了带她回去挡婚,逼退许婉玲;之后不肯放过她,是出于生理发泄的需要;而现在,不过是宇宙无敌的超强占有欲在作怪罢了。
她的嘴里像含了一片黄连,一阵一阵的苦涩不断从舌尖输送到血液里。她的心完全被两种情绪充斥了,一种是对陆晧言的怨恨,一种是对自己的悲哀。她就是大魔王贪欲的牺牲品,只要继续被他攥在手掌心里,她的人生就再也没有希望可言了。
在她愤懑间,陆晧言的短信发了过来:晚上皇庭盛世见。
皇庭盛世是他新买的别墅,她只去过一回,但不想再去第二次了,这个大魔王,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
“没空。”她愤怒的发去两个字,很快他就回了过去,“想让我过来扛你?”
“滚粗!”她直接关机,无论他后面发来何种威胁,她都不管了。此刻,她内心所有的愤怒都转化为了勇气,让她不怕死的和大魔王对抗。
不过,光有勇气没有力量是拗不过大魔王的。
从恒远大厦一出来,她就被扛起扔进了车里。
她羞恼交加,理智像匹脱缰的野马,完全失去了控制。她跳了起来,毫无顾忌的,报复似的,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臂膀。她咬得很用力,紧合的贝齿,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心头的怨恨和愤怒。
他闷哼一声,没有将她推开,任她咬。
咸淡的腥味涌进嘴里,当她意识到那是血的时候,心头狠狠一颤,慌忙松了口。
他光洁的臂膀已是血肉模糊,鲜血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溅在座椅上。他皱紧了眉头,滚滚浓云遮蔽了他的面庞,他深黑的眼睛阴鸷的瞪着她,冷冽的光芒,仿佛劈开乌云的闪电,令人心惊胆战。
她嗅到了狂风暴雨的气息,害怕的想往后退,却被车门挡住,无路可逃。于是,她蜷缩成了一团,颤巍巍抖动着,抖得的整俩车似乎都在震动。
他未发一语,健硕的胸膛在剧烈起伏,呼吸沉重的鼓动着,像风箱一样。他的手臂仍然在沁血,伤口似乎很深,但他没有动,也没有理会那伤口,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带着种难以形容的阴沉。
一片死寂横亘在两人之间。
她难受极了,五脏六腑都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