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言的眼神骤然间就冰冷下来,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冻结。他微扬的嘴角慢慢的垂落下来,笑意逐渐变得阴鸷了。她的话让他很不爽。
艾琳茶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神色变化,“原来是这样。”她极为小声的回了句,听语气似乎还有些羡慕。
玫瑰夫人和蔼一笑:“青梅竹马的感情是最难得。”
“我爹地很爱妈咪,妈咪也很爱爹地的,他们经常在一起咬嘴巴,这就是爱的表示。”米米在旁边一本正经的说。
羽安夏和陆晧言同时呛了下。
羽安夏窘迫无比,连忙夹了一块红烧肉堵住小家伙的嘴,不让她乱说话。
“陆先生,陆太太,你们的女儿真可爱。”艾琳笑着缓解空气中的尴尬气氛,心里自然知道咬嘴巴是什么意思。
“她是人小鬼大。”羽安夏笑了笑,孩子太聪明也是有很多烦恼的,要应付他们的时候,智商常常会不够用。
陆晧言抚了抚米米的头,“以后,爹地和妈咪咬嘴巴的事,不可以在别人面前乱说,知道了吗?”他的声音很小,控制在两个人的范围内。米米点点头,小脸上掠过一抹怪笑,她知道爹地妈咪是害羞了。
吃过午饭之后,羽安夏到厨房准备水果,陆晧言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阴郁,仿佛准备秋后算账。
“我们之间除了习惯,就没有别的了?”他的声音低沉传来,因为她的那句话,他整个午餐都变得食不知味,所以现在必须问清楚。
她微微一怔,“随口说说而已,不过也是事实。”
他猛地扳过了她的肩,逼她正视他,“你习惯了什么?”
“很多。”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
他深黑的冰眸里闪过一道寒光,“很好。”他像是得到了答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俯首粗暴的咬上了她。
“现在告诉我,你是身体习惯了我,还是心习惯了我?”
她怯缩了下,红唇翕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害怕了,怕言语上再惹火他,换来更严厉的惩罚。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她才有勇气发声:“你希望我说什么?”
希望你不只是习惯我,希望你把心交给我!
他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嘴里却没有吐出一个字。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额头轻轻滑落,拂过她红肿的唇,停留在她颈项的烙印上,“你真是天生反骨。”
“你是天生的魔头。”她脱口而出的还击一句,但一说出来就后悔了,在大魔王生气的时候,还是三缄其口为妙。
他冷冷一笑:“习惯就好。”他相信她的身心也会习惯,乖乖送到他的碗里来。
其实她早就投降了,她的力量辗压她,智商辗压她,连唇舌功夫也同样辗压她,她想不屈服都不行。
“客人还在外面等着呢,我要备水果了。”她换上了祈求的语气,求放过。
正在这时,艾琳从客厅跑了进来,“很抱歉,陆先生,陆太太,刚才我妈妈接到电话,酒庄出事了,我们要赶紧回去。”
酒庄里,负责人告诉玫瑰夫人,酒窖的电力系统发生了故障,无法再维持恒温。虽然工人们正在进行抢修,可是葡萄酒对温度的要求极为严格,稍有变化都会导致酿造失败。
现在酒窖断电已经超过一个小时,里面温度急升,正在酿造的这些酒等于是完全毁了。
“这些酒已经没有用了,全部倒掉吧。”玫瑰夫人悲伤而忧虑的说。
“妈妈,这批酒是柏林顿酒庄订购的,已经酿造了两年,如果就这样毁了,不仅我们今年的收入没有了,还要偿付艾林顿酒庄巨额的违约金,我们会破产的!”艾琳焦急的说。
“我知道。”玫瑰夫人沉重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会在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
她正说着,一个工人走了过来,“夫人,我们刚才检查过,变压器是被人为破坏的。”
“什么?”一股愤怒之色从艾琳脸上升腾起来,“一定是皮克酒庄搞得鬼,他们一直都想要吞并我们。”
“玫瑰酒庄只会属于卡罗林家族,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打玫瑰酒庄的主意。”玫瑰夫人斩钉截铁的说。
羽安夏和陆晧言对视一眼,走到玫瑰夫人面前,“夫人,酒庄里现在还有存酒吗?”
“玫瑰酒庄的酒窖规模不大,产量也有限,所以每年的存酒都不到一百瓶。”玫瑰夫人叹了口气,又把语调一转,“不过,没关系,酒庄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危机了,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羽安夏看着玫瑰夫人忧心忡忡的表情,就知道她并没有办法,只是在强撑而已。不过作为外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按照她的估计,如果是有人故意捣鬼的话,这帮人应该很快就会出现,来跟玫瑰夫人谈判。
于是两天后,她又同陆晧言去了玫瑰酒庄。
果然不出她所料,皮克酒庄的人来了。
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局,皮克酒庄打着柏林顿酒庄的名义,向玫瑰酒庄购买了这批红酒,然后在快要交货时,雇人对酒窖动手脚,让玫瑰酒庄陷入危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