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的脸色刹那间一片惨白:“救豆豆,快点救豆豆!”她用尽全力哭喊着,声嘶力竭,整个仓库四周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来不及了!”陆晧言扛起她就往外奔,她一面哭一面挣扎,“救豆豆,求求你了,救豆豆!”
就在两人冲出仓库的一瞬间,剧烈的爆炸声如惊雷般从后面传来,震耳欲聋。
陆晧言连忙把羽安夏扑倒,护在身下。
仓库火光一片,染红了半边夜色。
“豆豆——”羽安夏猛地推开陆晧言,转身往火场里冲,陆晧言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把她拉到十多米外安全的地方。
她愤怒的扬起手,朝他扇了过去,“你为什么不救豆豆,为什么不救豆豆?”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然后嘶声痛哭,哭得震天动地,撕心裂肺。
陆晧言痛楚的把她搂进了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他呐呐的、语无伦次的说。
远处一团恐怖的阴影里,秦雪璐脸上带着胜利而阴冷的狞笑,“我的计划怎么样,是不是天衣无缝?要是等着你慢慢来筹谋,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在她身旁,带着仿真面具的男子狰狞的笑了两声:“这次算你厉害。”
看完好戏之后,他就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的离开了。
这个晚上,是龙城最不平静的夜晚。
羽安夏在极度伤心中晕死过去。
陆晧言下令封锁消息,不准把豆豆出事的消息传出去。
梧桐道别墅笼罩在一片悲伤中。
为了米米的安全,陆晧言把她带走了,派黑衣人严密保护起来。
第二天,许初暇接到杜乐天的电话就赶了过来。
进门之前,她先滴了两滴眼药水,做出痛哭流涕的伤心模样。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丧心病狂,连个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她攥紧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我就知道不能把孩子的身份暴露出去,那群亡命之徒一直都对许家虎视眈眈,怎么会放过豆豆?”杜乐天一边痛哭一边说。
羽鹏飞狠狠的捶着桌子:“他们肯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许初暇假装跟着哭,之后,吸了吸鼻子,问道:“安夏怎么样了?”
“一醒过来就哭,这会刚刚睡着。”杜乐天擦擦眼泪,正说着,就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许初暇转过头,看到羽安夏抱着一个枕头慢慢走了下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空洞而无神,像是被剥离了灵魂,只剩下一个躯壳。
“妈,豆豆饿了,要吃奶,一直哭个不停,你赶紧帮我哄哄他,我去给他冲奶。”她呢哝的说着,走到杜乐天面前,把手里的枕头递给了她。
杜乐天剧烈的震动下,跳起来搂住了她,“安夏,你怎么了,你别吓妈。”
羽安夏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是自顾自的说:“妈,豆豆还在哭呢,你赶紧哄哄,我去冲奶。”
她转过身,走到桌边,拿起了米米扮家家的小奶瓶,然后接过杜乐天手里的枕头,“豆豆乖,别哭,妈咪给你喂奶了。”说罢,把奶瓶搁到了枕头上。
许初暇惊呆了,偷偷拽拽杜乐天的袖子:“妈,安夏不会是受到过度的刺激,得了失心疯吧?”
杜乐天一听,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孩子,这可怎么办呀?”
羽鹏飞不敢再刺激女儿,站起来拍了拍羽安夏的肩:“安夏,你先回房间睡觉,我跟你妈看着豆豆。”
羽安夏摇摇头,“不用了,爸,他已经吃饱了,我哄哄他就睡着了。”她轻轻的拍了拍枕头,哼起催眠曲来。
许初暇深深的凝视着她,嘴角悄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羽安夏疯了,太好了,没准她可以趁这个机会夺回许氏。
羽安夏休养了一个星期,就去了办公室。
秦雪璐一听说,就乘机跑了过去。虽然豆豆死了,她的一块大心病消除,但她不想就这么放过羽安夏,还要去落井下石,在她伤口撒上一把盐。
“羽安夏,你还好吧?我真的很同情你,好不容易才让孩子认祖归宗,结果还没来得及助他得到太孙的地位,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炸成了粉碎。”她每个字都带着利刺,狠狠的刺进羽安夏的死穴。
不过,羽安夏并没有露出她想要看到的表情,而是淡淡一笑,“秦雪璐,你在说什么呀,我的豆豆已经救回来了。”她说着,走到书柜前,拉开柜门,朝里面招招手:“豆豆快出来,别捉迷藏了,跟小妈打个招呼。”
秦雪璐的眼睛骤然瞪得比铜铃还大,几乎是下意识的跳起来,冲到了书柜旁,唯恐里面真的走出一个孩子来。当她看到里面黑乎乎,空荡荡的是时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羽安夏,你该不会是伤心过度,疯了吧?你的儿子已经死了,尸骨无存。”
“你的儿子才死了,化成水死在你肚子里了。”羽安夏冷冷的回击一句,“我的豆豆就坐在你身边,你眼瞎看不到吗?”
秦雪璐听到这话,呵呵的笑了起来,“羽安夏,看来你是真的疯了。赶紧去找个精神病医生看看吧,早治疗早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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