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乐天的嘴角抽动了下:“羽安夏,我之所以阻止你们在一起,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你。欧阳怀萱那个女人我太清楚不过了,她兴风作浪的能力是许老太太的十倍,而且阴险又狡诈,她一定不会让你和皓言好过,不挑拨到你们真的离婚,她是不会罢休的。”
“妈,她最近好像变了性子,对我和善多了,不像从前那么凶恶,也许是被迫接受我了。”
羽安夏若有所思的说。虽然欧阳怀萱的转变有些诡异,但是她宁愿往好的方面去想。
“搞不好,她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以前她表面上跟我也是和睦的不得了,我还把她当姐妹一样看待,没想到她背地里狠狠的摆我一刀,让我毫无防备。”杜乐天说道,压根不相信欧阳怀萱会变好。
“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是怎么结下梁子的?”羽安夏忍不住的问道,欧阳怀萱这个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母亲一定是不小心做了让她不痛快的事,她才会想出如此恶毒的诡计伤害她。
“我怎么知道?搞不好是她精神有问题。”杜乐天低哼了声,欧阳怀萱这个人太阴险,就算心里记恨你,也不会表露出来的,而她这个人平日里一向大大咧咧,任何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什么时候惹到了她,她也不可能知道。
羽安夏脸上掠过一丝忧愁之色,如果连母亲都不知道,那要化解这段恩怨都难办了。说老实话,她压根就没想要原谅欧阳怀萱,她对母亲和自己家庭所做的恶事是不可原谅的。
但是,她毕竟是陆晧言的亲生母亲,看在陆晧言的份上,她愿意放下过去的恩怨,忘记仇恨。
只是杜乐天不会这样想,她是过来人,在她看来,婆媳之间的矛盾处理不好,夫妻就不会长久和睦。而且,她对欧阳怀萱的恨是深入骨髓的,她不能接受她的儿子,更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把她当母亲一样的看待和孝顺。
所以,就算是棒打鸳鸯,逼她和陆晧言离婚,她也在所不惜。
这个时候,湖滨别墅里,秦雪璐正泪流满面的站在天台上,一副要自杀的模样。当然她并不是真正要自杀,只是自编自导了一出苦情戏,来博得陆晧言的怜悯。
陆晧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神色冷得像南极的寒冰,“要跳就赶快跳,别浪费我的时间。”他的语气更难,仿佛西伯利亚吹来的冷空气,把整个天台的空气都冻结了。
“皓言哥,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我也不想做出伤害你的事,都是那个阿彪逼我的,如果我不按照他说得去做,就会死。”她瑟瑟抖抖的说。
陆晧言冷笑了声,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仿佛她是从垃圾堆里走出来的乞丐。
她失声痛哭,脸上满是惊惶、恐惧和失落,“皓言哥,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不是怕死,我之所以不敢违背阿彪的命令,就是想多活一天,多跟你相处一天。”
“我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你。”陆晧言俊美的面庞逐渐升腾起一股肃杀的戾气。
秦雪璐脸上一根神经在剧烈的跳动,强烈的怨恨逐渐盛满双眼,浓的像迷雾般化不开,“皓言哥,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陆晧言看着她,深黑的冰眸如千年古井,阴沉的望不到底,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不过当你是一个朋友而已,是你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难道我们不是彼此的初恋吗?难道我们在一起不快乐吗?”她像是被一击闷雷击中,全身碾过一阵痉挛,她不相信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他只是喜欢上羽安夏,就变心了。
“你幻想症还真严重。”陆晧言嗤笑一声:“都怪我一念之仁,才会让你如此的胆大包天。”他是念在当初攀岩时,秦雪璐替她挡住从山上落下的石块,腿部受伤,失去跳芭蕾的机会,才对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秦雪璐长期以来自我催眠,已经到了无可就药的地步,她已经从潜意识里完全相信陆晧言是爱自己的。
“如果没有羽安夏,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不是吗?”
“没有这个可能。”陆晧言的语气冷绝无比,由始至终,他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羽安夏。
秦雪璐捂住了耳朵,拼命的摇头,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她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陆晧言是爱她的,是爱她的!都怪羽安夏,是羽安夏抢走了他,她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死掉,这样就没有人能跟她争夺他了。
“陆晧言,不会跟你离婚的,就算是死,我也要继续做的妻子,我绝对不会让羽安夏回到这个位置上,绝对不会!”
陆晧言冷冷一笑:“秦雪璐,我现在告诉你三件事。第一,我们从来没有结过婚,结婚证是假的,在民政局也是虚晃了一下;第二,我们从来没有夫妻之实,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是我的下属;第三,你做人工授精用得种不是我的,我根本没有捐过精,只是随便找个人替我做了这件事而已。”
秦雪璐的眼睛在刹那间瞪得比死鱼还大,强烈的痉挛碾过她的四肢百骸,像她不停的发抖,“你胡说,你胡说——”她声嘶力竭的尖叫,漂亮的五官在极致的惊悸和怨恨中扭曲成了狰狞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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