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哪里知道她的心思,转头望着玫瑰夫人,莞尔一笑:“这么好的酒,没有进入中国,实在太可惜了,所以我准备和玫瑰夫人合作,把它引进到中国市场来。”
欧阳怀萱眼底划过一道极为冷冽的寒光,该死的小狐狸精,就你多事。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跟她老妈一样是她的克星,只要还在陆家存在一天,就会想方设法的兴风作浪。
现在她把这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法国女人找过来,没准是有什么阴谋。她必须要小心,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才行。
“任何投资都是有风险的,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毕竟现在国内也有很多不错的红酒厂家。”
“所以,我打算先考察一下当地的市场再说。”玫瑰夫人接过她的话来。
羽安夏并没有太多顾虑,国内的厂家走得是低端市场,而她要走得是高端市场,主要针对上流社会这个消费群体。他们追求的是品质,对价格根本不会在意,玫瑰庄园的红酒正好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欧阳怀萱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是愤懑不已,桌上的美味佳肴吃在嘴里也很不是滋味。
一离开餐厅,她就给助理打了电话,让她去调查玫瑰夫人的真实底细。
很快,助理就有了回应。
陆府里。
清浅的阳光淌过翠枝花桠,从巨大的环形落地窗洒落进来,染红了华贵的真丝薄纱窗帘。
筛碎的花影在窗帘上摇曳、摆动,时而疏落,时而浓密,时而明晰,时而清浅,像一张张变幻莫测的幻灯片。
欧阳怀萱站在窗前,握着玫瑰夫人的背景资料,暗自出神。
她没有再资料里发现任何特别之处,但那张脸,太相似,太可怕了!她心有余悸,仿佛看到了从地底下钻出的鬼魅。
她回来了,来报复她了吗?
不,她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灵魂,没有神鬼,没有!
她用力的甩了甩头,把那个恐怖的影子从脑海里甩出去。
风,从山林吹来。
窗纱飞扬。
月桂的叶子杂乱摇曳。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那个影子藏匿在了密叶间,用最阴鸷的眼神瞅着她。
那个影子不是幻觉,是藏在记忆中的。
她知道。
它不知不觉就和玫瑰夫人重合了起来。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三个,和她们一模一样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除非母亲当初生出来的是三胞胎,而不是双胞胎。
她越想越困惑,越想越害怕,她最担心的是羽安夏这个上蹿下跳的小贱人会暗中计划可怕的阴谋,用来对付她这个婆婆。
她不能让她的奸计得逞,必须要弄清楚这个玫瑰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陆老夫人听说玫瑰夫人和欧阳怀萱长得一模一样,很是好奇,邀请她到府上来做客。
一进陆府大门,玫瑰夫人脸上就绽出一抹奇异的神采:“老天爷,这里和我在梦里去到的地方一模一样。”
羽安夏和陆晧言对视一眼,惊讶的问道:“您梦到陆府了?”
“说出来你们一定不相信,我经常会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奇怪的男子和一个小孩子,那个孩子好小,好小,才刚刚学会走路,他跌跌撞撞的朝我走过来,用着稚嫩的童音叫我妈咪……”
玫瑰夫人说着,闭上了眼睛,“让我猜猜,中央宽阔的大道是通向大宅院的。往右走是一条很美的古典长廊,长廊外有个莲花池,每到夏天,碧绿的荷叶都会布满整个池塘。如果往左边一直走,能够去到一个很大很大的花园里,那里栽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还有一片我最喜欢的茉莉花田。”
“你全都猜对了!”羽安夏的表情变成了震惊。
陆晧言看着玫瑰夫人,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点深沉而犀利的色彩:“您真的从来没有离开过法国吗?”
玫瑰夫人耸了耸肩:“其实我也不知道,自从车祸之后,我就不太记得从前的事了,我所知道的那些都是母亲和父亲告诉我的。”
“您发生过车祸?”陆晧言微微一震。
“对,我的丈夫就是在那场车祸中丧生的。”玫瑰夫人脸上有了一抹悲伤的色彩。
“我很抱歉。”陆晧言低低的说。
艾琳挑了挑眉,眼里满是困惑和疑问:“妈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您没有来过这里,为什么会对这里的一切如此的清楚?”
“我也不知道。”玫瑰夫人低叹一声。
羽安夏瞅着她们,慢条斯理的说:“梦通常是人潜意识的反应,既然您能梦到陆府,就说明您从前一定来过,只是您不记得了而已。”
“这不可能,我根本就不认识陆府里的人。”玫瑰夫人嘴角掠过一阵惊悸。
在他们言语时,欧阳怀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刚才她一直藏在大树背后偷听,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痉挛了。
太可怕了,这个玫瑰夫人的出现就像在她头顶炸开的一记惊雷,很可能把她的整个世界都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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