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还以为他要质疑,便问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丛灌也想到了什么:“咱们回去不知道会不会碰到战斗机的追踪,不碰到还好说,如果碰到的话......”
少校也想到了那个画面,对首长来说,可能更是一种煎熬。
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
江凡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我的想法是,先将伤员留在这儿。”
少校担心的看着他,直接否决了:“不行!太危险了,毕竟不知道首长能不能醒来,万一需要救治,这里没有医生就糟了。”
江凡感觉少校已经自乱了阵脚,当务之急,最忌讳的就是自己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江凡走到少校面前,两只手撑着他的肩膀,说道:“少校,首长的身份特殊,你现在马上联系附近的军队,他们肯定想方设法的会过来,而且手术已经做完了,度过了危险期,接下里的时间只需要观察状态,定时给他打针就可以了。”
少校还是摇摆不定,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做这样的决定。
江凡则说道:“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十分钟后,战斗机启动,我们要回海市,如果你执意要带着伤员,我也不反对。”
其他人围了上来,担忧的说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是啊,我们首长身份特殊,这里现在也不安全,跟着你们起码要比跟着我们强一些。”
“我们这边可能都要自身难保了,金国还有安全的敌方吗?”
江凡的心情也很复杂,因为他没办法给对方一个坚定的回应。
按理来讲,应该是军人给自己国家的人民吃一颗定心丸,可现在,在战乱缤纷的情况下,军人都自顾不暇,甚至伤亡无数,他们可能自己都找不到信心了。
江凡说道:“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稳住身体状况才是最优解。空中的战斗也相当惊现,飞机在空中会多次急降落、紧急转体,以伤员现在的身体情况,恐怕支撑不住。”
有两位姑娘眼眶饱含热泪。
“我们国家还有救吗?我们真的还能活下去吗?”
“还有意义吗?我家孩子已经两年没上过学了,感觉每一天都看不到希望,仿佛我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自己偷来的日子。”
“求求你了,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
江凡点点头,安慰道:“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丛灌等人也颇为无奈,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们再一次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
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们想要跟随江凡学习的想法。
弱国无外交,他们来这里的这几天,已经充分意识到了这件事,甚至来这里的维和部队都屈指可数。
江凡的到来,对所有人来讲,似乎都是希望的存在。
江凡走到配药室开始配药。
江凡配出了两天的药,再不济,两天之后肯定也有医生能赶过来。
他将所有的药都放在了一个药箱中,上面标注着日期,以及流速。
江凡询问道:“你们之中有没有会换药的?不用打针,只需要换药。”
一个女士站出来说道:“我之前换过,但这个需要我怎么做?”
其他人内心还是起伏不定,换药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尤其是在首长现在意识昏迷的情况下,万一出现了任何茶匙,他们怎么也说不清。
但如果首长最后醒了,那这个人就是功臣。
这是一场赌博,赌人性,赌善心。
江凡和女士说了不同药的顺序,女士问道:“真的不用扎针吗?”
江凡解释道:“我用的是埋在皮下的软针,就是这种,你只需要将药在马上用完的时候换下来就行。”
女士自己操作了几遍,在确定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深呼吸一口气:“放心,我一定做到最好,不会辜负你们的期待,更不会让首长在我受伤出现任何闪失。”
江凡给他留了一个电话:“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任何不明白的情况,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
女人认真的盯着江凡写给她的一串数字,仿佛要将这些数字刻在脑海中。
她坚定的点点头:“谢谢你,江医生,您就是我心中的神医。”
江凡挥挥手:“不敢当,等他醒了你再说这句话也不迟。”
女人内心担心的紧,可表面上还要故作放松,以至于笑的十分牵强:“江医生您放心,等首长醒了我一定一时间联系您。”
十分钟后,少校一个人回到了战斗机上。
所有人都看向他,询问道:“少校,您是怎么决定的?”
少校叹了口气,说:“我决定将首长安置在这儿,江医生说的对,稳住他现在的情况比什么都好。”
“我刚刚已经联系了附近的所有军队,他们说会以最快时间派人过来,我们一定要保证首长的安全。”
江凡笑着说:“这样最安全,你放心,首长的手术很成功,很快就没问题了。”
但少校还有一点很介意,就是首长身上的鱼皮,究竟要放到什么时候?
江凡说:“一般情况下,三天到四天就能吸收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