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搭在胤祺的肩膀上,直视着他的眼睛,胤禟郑重其事地开口了。
“五哥,你已经很厉害了。”
“危机四伏之下,还能做到面不改色不说,而且又摸清楚了一些人的底细。”
胤禟夸起人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我相信,假以时日,说不定你都能把这些人给策反了,一起合伙推翻这个土狗寨!”
他说得情绪激动,一脸的情真意切,好像已经是亲眼目睹了似的。
胤祺被这番夸张的话给逗笑了。
人有所长,他又何必自怨自艾呢?
“好了,咱们还是先想个办法,怎么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吧。”
谁料,胤禟却忽然得意一笑,乐呵呵地说道:“五哥别急啊,咱们只需要把这些人给绑起来就行了。”
至于剩下的,就交给王端去搞定好了。
谁让自己和五哥都出了不少力,而他在背后躲清闲呢。
想都不要想!
“对了五哥,”胤禟美滋滋的乐呵完之后,忽然一脸严肃地问道:“二丫她人呢?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见。”
“放心吧,”胤祺一句话,就让胤禟焦急不已的心安定了下来,“我把她好好安置在一个小房间里了。”
“这就带你过去。”
雍亲王府。
对于胤禛的质问,清和发现自己确实有些百口莫辩。
她午间那会儿,脸色苍白到不像话。
呼吸短促又微弱。
仿佛一支在寒风中苦苦支撑的蜡烛。
生命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可是现在呢?
不过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她整个人就能下地走路了不说。
而且看上去还容光焕发的。
虎狼之药都没有这么快见效的吧!
“王爷容禀,”有几分心虚,却仍然坚持着不露怯,清和笑着为自己找好了理由,“今个儿说起来,也算是两位妹妹入府的大喜日子。”
“妾身身为雍亲王府的嫡福晋,就算是再身体孱弱,也得拖着病体,给两位妹妹一点体面不是?”
这话说得极有水平。
到头来胤禛反倒还得感谢福晋一番了。
“呵!”
瞧瞧,把人快给气疯了。
叉着腰,烦躁的来回走了好几步。
就在海棠准备开口为说话时,却被王爷一个淡漠到不似活人的眼神,给吓到呆在了原地。
胤禛这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福晋这张嘴,也如此能言善辩啊。
他嗤笑一声,索性不打算在这上面过多纠缠。
而是直接吩咐道:“既然福晋如此贤惠大度,那就有劳你看护好钮钴禄氏肚子里的孩子。”
“倘若再有差池,这后果……”
胤禛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完,只是用眼神传达到位了。
“还有,”临走之前,又不容置喙地留下了一句:“荣安院,不能动。”
“至于其他的,福晋随意就好。”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完全不顾他当着众人的面,把福晋的脸面给撕下来扔在了地上。
而海棠和武盼儿则是全程都陷在惊讶中不可自拔。
直到王爷离开,凝滞的空气才好像开始流通。
气氛缓慢回暖,可是又在福晋的下一句话中,重新变成结冰的状态。
“你们两个也听见了?所以想住哪里,随你们的意。”
念安自觉搞定了一切,就悠哉悠哉地坐上了回富察府的马车。
一路上心情飞扬,好不愉快。
甚至还难得地哼起了歌。
让人一听就知道,心情究竟有多好了。
“我说妹妹,”马车外面的富兴,正骑在马上随行,他敲了一下木板,小声建议道:“这歌声,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下呢?”
哪怕小一丢丢也好啊。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遭受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
这样的声音,怎么……怎么能入耳呢?
“为什么啊?”
念安撩开帘子,一脸不解地问道:“我吵到你了吗?”
不,你没有吵到我。
只是我的耳朵,受不了这样的荼毒了。
富兴都忍不住佩服起同在马车里坐着的春秋了。
究竟是怎样的忍耐力,才能让她若无其事地近距离听下去啊。
“怎么会呢?”
富兴假笑了一下,随即问了一个令人深省的问题,“妹妹你就没有发现,为何额娘从来不要求你学什么琴啊之类的,和音律有关的东西吗?”
一句话把念安给问懵了。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难道不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吗?”
那些需要久坐,耗费体力的活动,额娘向来看管得很严。
富兴给了自己妹妹一个“你开心就好”的眼神,接着扯着帘子就把它给拉了下去。
“难道不是吗?”
念安彻底陷入了迷茫之中。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费尽心机想要从富兴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
可是都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等终于到了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