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府里很快就要迎来一桩喜事了。”
说着,茹贞突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来,“妹妹就在这里,提前恭喜李姐姐了。”
看着李苏烟陡然青白交织的脸色,茹贞心头恶气也算是消散了一些。
她原本并没有想以大格格为刀子,狠狠扎向李氏的。
毕竟,自己也将要成为一个孩子的额娘了,很能感同身受。
偶尔发点善心,就当为小阿哥行善积德了。
偏偏李氏非要得寸进尺,根本不把自己给放在眼里!
怎么能不让人气愤呢?
自从上次在凉亭,李苏烟从茹贞口中得知福晋的打算之后,暗地里就挖空了心思想要破坏掉这门亲事。
可是都收效甚微不说,反而还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不仅动的那些小手段都被福晋一一给挡了回来,甚至就连大格格的抚养权,都被王爷给剥夺走了!
是以,一提起来这件事情,李苏烟就不免心痛难耐。
她拉长了脸,冷笑连连:“你这消息,倒是比我这个做额娘的,还要灵通许多了。”
脸都撕破了,又何必再假装一团和气?
“我也是一片好心,”茹贞也不再示弱,而是火上浇油道:“侧福晋不领情也就算了,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见她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不复以往的唯唯诺诺,李苏烟差点没把白眼儿给翻到头顶上去。
“哈!”
“你现在,倒是底气足得很嘛。”
她嗤笑一声,扶着红梅的手起身,阴阳怪气地回击道:“我大晚上的还特地跑过来一趟,也是为你好。”
“钮钴禄妹妹不会不领情吧?”
用你的话来堵你的嘴,不愧是我啊!
“我呢,”李苏烟看着钮钴禄氏一脸憋屈的表情,心下不屑,嘴上却继续挑拨着,“有句话还是要送给妹妹你。”
“有时候,天上掉下来一颗糖,吃下去可能裹着砒霜。”
福晋那人,是好相与的吗?
不过,人各有命,端看自己的选择了。
“我言尽于此,妹妹好好想一想吧。”
李苏烟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徒留茹贞一个人愣坐在椅子上,脸上神色变化万千。
她焉能不知道,福晋就是只披着羊皮的豺狼?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纠结再三,茹贞咬着唇,恨恨道:“去把杏儿给我叫进来!”
不管怎么样,先解决了眼前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再说!
前院。
胤禛坐在书桌前,看上去像是在闭目养神。
实则却是仔细回忆着自己近来的一举一动。
对于昨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失控,他感到非常愤怒。
万一自己没有克制住,伤到了安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先不说这件事情对他们两个人是多么大的打击。
倘若传了出去,那自己这辈子恐怕就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逢人就会被指指点点。
看啊,这就是那个色迷心窍,竟然连大着肚子的侧福晋都不放过的雍亲王啊!
“可恶!”
胤禛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恨且用力地捶了一下桌面。
疼痛让他暂时清醒了过来。
“苏培盛,”他又恢复了那不露声色的模样,“找个精通药理的大夫,把我的住处仔仔细细全都查看一遍。”
他还就不相信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胤禛坚信,自己一定是在府上中的招。
可究竟是谁,厉害到如此地步。
不仅能控制住春药发挥作用的时间,更有甚者,还能预料到自己会去富察府上找安安?
不把此人给找出来,他寝食难安!
“主子爷,乌雅格格求见。”
苏培盛刚得到吩咐,还没踏出院门呢,一抬头就碰见了提着食盒过来的乌雅格格。
没办法 只能调转回去,向王爷禀报一声。
“不见!”
胤禛毫不犹豫地说道。
他这会儿正心情烦躁着呢,除了念安,其他人是一个人都不想看见。
更何况,一想到这个乌雅氏做的那些事情,就更不招人待见了。
“请苏公公帮忙再通传一声吧。”
海棠和声细语的样子,和之前大不一样。
“格格这就是在为难奴才了啊,”苏培盛一脸苦哈哈的表情,无奈道:“这是王爷亲口下的命令。”
“奴才又怎敢违抗呢?”
闻言,海棠脸上露出踌躇的神情来,而后忽然坚定道:“劳烦苏公公再跑一趟,就说……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王爷禀报。”
苏培盛一听见这话,心里顿时一咯噔。
不敢耽搁,连忙又跑了一趟。
可谁知,主子爷这次竟然对此毫不关心,仍然坚持让人回去。
“乌雅格格也听见了,”苏培盛苦笑着说:“这可不是奴才不帮您啊。”
实在是,必须得顺着王爷的心意走。
“不行!”
偏偏海棠犟劲儿上来了,就是不